谢敬丰僵持了许久,但见谢敬的态度是不看不罢休了,大夫也被他们这两动静搞的一头雾水。实在是拗不过他,谢敬丰才不情不愿的把手拿去,大夫看了直乐,跟谢文文的伤势比起,谢敬丰这伤简直不值一提。
“小兄弟,你哥哥这是关心你呢。”进门来时,他就觉着两人面相有几分相似,兴许是一脉同宗的兄弟,长者冷静而自持,幼者还带着少年的稚气与别扭。而两人才从火场出来,一个伤势严重,一个不过是手心燎了几个泡,很显然的,小的那个说不得就是给大的护着,以至于才这般安康。
长者爱护小辈,在什么时候都是人人称颂的传承。
大夫不过随口一说,谁知谢敬丰的反应才大,冷着脸反驳。
“谁是他弟弟?他才不是我哥哥。”
“不是?”大夫自认为从医数十载,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,跟人扎针都是能奈何的。这两人面貌看着确有几分相似之处,瞧着就是有血缘的同族兄弟,怎么就不是兄弟了?难不成还真被他看走眼了?
既然谢敬丰如此反应,那大夫也只得讪讪的赔笑。
“瞧着你们俩面貌相似,还以为是兄弟呢。”
谢敬丰瞪着他,一张嘴伶牙俐齿,又分外的桀骜不驯,给人一种张牙舞爪的性格。
“你瞎说,谁跟他长的像了?”他向来是被骄纵惯了,在礼数上也只是对他家人彬彬有礼,对外是张口就来,也不管自己说的话合不合适。
谢文文听到谢敬丰越说越不像话,不免也来了气,呵斥他。
“谢敬丰!不得对大夫无礼!”
谢敬丰被谢文文大声一吼,当即愣住了。看着谢文文那副虚弱的模样,好似根本大不了声,可他现在居然吼他、为了一个外人,敢吼他?还说他无礼?谢敬丰也气了,反唇相讥。
“你、你管我?你又想教训我?你以为你是谁?”
他当然还记得上一次谢文文教训他的事儿,一个跟他毫无瓜葛之人,居然当他的面拿起一个为人长者的架子,训斥他的不知礼数,目中无人,真是可笑!不然自己也不会出面教训他,可现在他救了自己的命,难不成就觉得能叫自己听之任之?
谢敬丰向来是个不愿逆来顺受的人,别人越是觉得他不对,他偏就越不认!这是一种逆反心理,自幼形成的,未被加以纠正,便越发的有恃无恐。
“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得对你感恩戴德,你又不是我的谁,你管得了我吗?大不了我让我长兄给你一个官做做,算作还你的救命之恩。哼!可别对我说教,我可不是你能说教的人!”
他抱着胳膊,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,令大夫都对他多看了几眼,从他方才的言语中可以得知这少年来头不小,以至于如此横行无忌,也不怪他会对自己出言不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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