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没有那个本事将所有人一网打尽,只要抓到其中一部分,其他的就是跑了,也得自求多福。
他们到的时候,渡口灯火通明,来来往往的人不少,纤夫已经在拉绳了,混在其中的是来往的商户,跟白日里一般热闹。
袁尚青这人说出手就出手,一声令下,带来的将士们就冲了上去,他们也不挑人,见人就抓,到时候抓错了再放就是,他本着宁可错杀不放过一个的原则把渡口闹的混乱不堪。所有人皆抱头鼠窜,不清楚这突然出现的官兵是怎么回事,为何见人就抓,当然,一时间义愤填膺之声也不少。
有人想开船,都硬生生的被拉了回来,连跳水逃的都给他们从水里捞起来了。
袁尚青准备的很足,那大抄网跟捞饺子似的捞起来,看着就好不热闹。
而发号施令之人—袁尚青看着这些惊慌失措逃命的,更加确信他们就是与满月楼同流合污的为非作歹之徒,不然何至于能豁出去性命的跳水而逃?
他自己带来的几百人,抓住的百来号人,几乎占据了渡口。
谢文文远远的看着也没有靠近,袁尚青能办好的事情他们不必出面,把这些人交到他手里是最好不过的,他比谁都重视这群人的存在,只要上头没发话,他就是吃住都要时刻盯着他们。
一个个的被押走从他们面前经过的时候,其中不乏有一些眼熟之人。
“节度使一位。”
“参军一位。”
“长史一位。”念到他们的身份,谢文文不禁冷哼。
“还真是……蛇鼠一窝。”
刘小天问他:
“你怎么认得他们?”
谢文文顿了下,接着才说:“那日在满月楼我已经见过了。”
刘小天还信以为真了,满月楼那日他没去成,说是不准带侍从去,可给刘小天气的,他只差否认他是小厮的身份了。
“哦,去哪里还要自报家门啊。”
谢文文不回答,虽然不用自报家门,可给出去的名帖就是你的身份的代表了。
袁尚青心满意足的看着人被齐齐抓获,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,似乎已经能想象到明日的自己紫袍加身了,眼睛都乐得情不自禁的眯起来。
“袁大人,辛苦了。”
蹲守这么几日,今日才动手,袁尚青怕是早就按耐不住了,但事先也没有打草惊蛇,今日的抓获很成功。
袁尚青贪功冒进,还想明日再来蹲一批人。
“可惜能审出来的人不多,我们要不要明日也来?”
谢文文直截了当的摇头拒绝。
“今日你这么一动手,不消片刻就会传遍整个宁州,你明日再来可一只鱼饵都抓不上,而且也不需要那么多人,这些已经够了。”
袁尚青看着似乎很是不愿错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但谢文文所言不无道理,也就只得作罢他的心思。
知晓袁尚青是什么心思的谢文文也不拆穿他,只是问:“袁大人,可上奏王府了。”
虽说他行动有百里长洲在给他作担保,但在宁州这么一通史无前例的搅合,他第一时间当要上奏给王府的,陟罚臧否,皆在王府的决策中,也需要他们第一时间审核他才可有下一步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