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金色的光芒,令箭一样的飞来,落在了山口的一间茅屋前。
茅屋的前面架着一杆长枪,枪尖还有这猩红的血迹,在白雾中隐隐的传递出一声声莫名的嘶吼声。
仿佛这杆抢杀死过了不得的事物。
令箭穿过茅屋,落在了屋内一位卧床睡觉的壮汉身上。
仿佛蚊子叮咬过得疼痛,让壮汉身手一巴掌“啪”的打在自己的胳膊上。
没有红肿,只有一张能够展开的特殊纸张。
壮汉睁开朦胧的睡眼,瞧着纸张上的内容,睡意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哈哈哈,谢家原来也有这一天,看来是真的踢到铁板了,嗯,现在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?三年还是三十年?”
壮汉大笑过后,算着自己到底镇守在这里多久了。
随即又想到自家的家人。
当年也是一样和现在的谢家人嚣张跋扈,只不过谢家遇到的是王予和林晚秋。
而他们王家遇到的则是谢家的弟子,好一场厮杀,到底是王家落寞了,白整个江湖所淘汰掉。
昔年的王谢,中原江湖的两大世家,如今竟然只剩了谢家一家存在。
“为何人只要有了权力,就会想要更大,有了更大还不满足,又想要唯一?当年的王家如此,现在的谢家也是如此。”
壮汉一人自语的说道。
这种地方,也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话,要不是都是练武之人,心性出众,很可能早就成了疯子,然后死在了这里。
当然这种事情在这片永远也不会消散的白雾之中,从来越不会缺少。
壮汉想了半响,还是不太明白,不过他年轻时行走江湖,也看到过哪些纨绔子弟,曾经一腔热血的做过少侠。
可在遇到的事情多了之后,也才发现,惊呼从来都是复杂的。
还不如不可知之地来的简单,只要你能够厮杀,就一定能够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比如说长寿。
而要是一直厮杀下去,也一定能够长生不死。
在这里他还见到过已经活了八百多年的人。
而他自己也已经快五百岁了。
“吴生这个狗东西,传信这么积极,还用的是上好的明黄纸,肯定是想要老子去给他站桩。”
壮汉兴中透亮,虽然和谢家有仇,可王家的灭门也怪不到人家谢家。
要怪只能怪自家的后人真的不争气,居然一连三代人,都出来的是那种恨不得在他们出生的时候,都扔进抽水桶的混蛋。
除了败家,居然再也找不到能够俺的出手的绝活。
想要说下去帮忙,都没啥精神。
“不管如何能够看到谢家吃噶,老子心里就高兴,要不进山杀两只难兽,弄一壶苦酒,来庆祝一番?”
又是一番自言自语,心头一阵意动,茅屋外的长枪上的嘶吼声也忽然没了声息。
仿佛只要屋内的人醒来,他就怕的要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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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家。
谢半阳只觉得自己,流年不利。
前半生干啥啥成,后半生,特别是今年,做什么都不成。
反正就是没有顺心事。
家中的纨绔子弟很多,可有识之士也不少,若不是他主张吸纳江湖上的散人高手,就凭谢家这艘破船,也快要像四百年前的王家一样开始沉了。
而只要一走开下坡路。
人是谁都没有办法力挽狂难。
当年的王家人,最后根据记载也是出了不少的人杰,可那又如何。
短暂的辉煌过后,该烟消云散的,已然烟消云散。
“大家都说说怎么办吧,飞天老祖从此唐刚刚传来消息说,已经去了。”
谢如敏此时已经回到了谢家,再次听闻噩耗,让他的内心又是一阵后悔。
招惹谁不好,偏偏招惹灵鹫宫的人,也是谢家很多年这么干,没有出过纰漏,未曾真正的查到准确的消息。
另一边的谢长坤,精神萎靡不振。
脸色发白,双眼发直,牙根紧咬,一言不发的低着头。
他不用抬头,就能数的出有几人在暗中狠狠地瞪着他。
就是因为他,谢家才开始招此大难,整个家族子弟的美好日子,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要没了。
若是在没人的地方,绝对会被暗中偷袭,要么杀了,要么困了送给王予谢罪。
而这些正好就是谢家最没有出息,只能鱼肉乡里的混蛋。
谢长坤很憋屈,有力无处使不说,还没有任何一人同情他。
曾经视他为天才的那些人,也都恨不得当年自己眼瞎了,不然那会闹出这种风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