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夜里突然起火,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还是把孩子们吓着了,今天一个个的都像受了惊的小鸟,小脸上全是不安,沈婉想缓解孩子们受到的惊吓和不安,便带着孩子们一起玩儿了起来。
沈婉当母鸡,云洛川当坏老鹰,小子安被哥哥姐姐们护在最中间。
这带着孩子们一起玩儿的效果还是很好的,几轮玩儿下来,孩子们脸上都没有不安了全是开心的笑。
于管事和赵春芳见县主在带着孩子们玩儿,也没有上前打扰,就在一旁站着看。
等最后一个小子安被抓住,游戏结束了。五⑧○
沈婉额前的头发都有些湿了,看着意犹未尽的孩子们道:“好了,今天就先到这儿了,让姨姨们给你们擦擦汗洗洗手,等会儿该吃饭了。”
“好。”孩子们齐声应道,乖乖地跟着照顾他们的姨姨们走了。
于管事和赵春芳这才走上前,于管事还未开口,赵春芳就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“你这是做甚?”沈婉忙弯腰去扶。
赵春芳跪着后退,不让沈婉扶她,哭着道:“是我给收容中心带来了麻烦,我对不起县主也对不起大家。”
沈婉垂眸看着赵春芳道:“那蒲建南虽然是因你而来,但这却并不是你的错,你无需自责,也无需觉得对不起我们。”
“就是。”于管事随声附和,弯腰扶赵春芳起来,“又不是你放的火。”
赵春芳依旧不起来,自责地摇着头道:“县主和于管事好心收留我,还帮我脱离了苦海,我却害的收容中心差点被烧。还好是发现得早,火势不大,若是火大烧伤了人,烧没了收容中心,那我就真的是拿这条命都抵不了了。”
“我没脸见县主,更没脸继续再收容中心待下去,我给县主磕三个头,磕完今日就收拾东西离开。”
说罢,赵春芳就磕起头来。
“砰砰砰。”结结实实的三个头磕得很响。
沈婉皱眉看着赵春芳道:“你要走,我不会拦你。但我必须告诉你,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责怪你。”
“我、我知道。”赵春芳哭着点头。
于管事把赵春芳扶了起来,沈婉也没再说什么,而是给了于管事一个眼神,让她好好劝劝赵春芳。
比起她,于管事应该是更为了解收容中心的男女老少,也更知道该怎么劝她们。
中午,沈婉和云洛川在收容中心吃了午饭。
饭后,于管事又说了徐秋莲的事,沈婉听后让于管事按她的想法去做就好了,若是有什么需要她出面的,只管跟她说便是。
找人作证的花费,直接记在收容中心的账上便是,这个她给报销。
沈婉一家三口走后,于管事将她的话跟徐秋莲说了,徐秋莲感激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但是她也说了,在告王建山这件事情上花的银子,都记着算是她借收容中心的,她日后还。
回去的身上小子安睡着了,沈婉小声和云洛川道:“感觉这个新上任的顾大人人还不错呢,明辨是非,判罚也公正。”
身为男子,他肯定了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,并不觉得她这个江州县主,不该插手别人的家事助人和离,反而认为这一切都是蒲建南母子的错,这还是很难得的。
云洛川到家后收到了前任知府季大人的信,季大人说他入了户部,做了户部侍郎,还说了被派到江州任职的新任知府的信息。
这新任知府是上上届科举的第四名,十八岁就中了进士,被放到了新州的一个县做知县。
做了三年后犹豫政绩突出,在新州知府生病告假期间,还做了一年半的代知府。
新州知府病好,他回京诉职,便有被皇上放到了江州来做知府。
江州如今在京都的名气很盛,皇上把顾右之派到江州来做知府,可见也是很器重他的。
云洛川点着头道:“这顾大人是个好官,听说他离开新州时,新州百姓皆很不舍,就差十里相送了,而且他如今也不过才二十三岁。”
沈婉咂舌,“这么年轻!”
二十三岁就能做到知府这个位置的可不多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