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文轩这几日以为易知许已经打算在西北稳定下来,也就没有去再派人去监视,而是安心待在那座金牢笼里,被权力熏心蒙蔽双眼。这些时日赵莹莹见他也不去搭理自己的做法,也就慢慢的安生下来。
倒是凌熠辰今日在城门口守着,听说颜司明今日要回临安了,心中也很是想念。
姜怜这几日都醉心于练兵,也时常不在临安城内,说是为了练兵以防不时之需,其实无非就是躲避临安的闲言碎语和裴文轩对她的命令。
他闲着在这里等颜司明,耳朵却听着那些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,这有时候军中派人都打探不到的消息,街坊小巷倒是比这都要灵通一些。
他们在说易知许的事情。
“我听我那个远房亲戚说什么,就之前和武安将军一起来的那个公子哥,现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军队,还阵仗不小呢,他们一家在邢州还见了。”
“什么公子哥,人家那是世子爷,现在爹死了,家里肯定钱财无数,上面的也不敢去北边打仗了,这不都说要换天了。”那个老妇人说的玄乎,就像她真的知道一样;。
一旁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人听见这话,拍了拍她小声说道:“哎,别说这种话,要是被街上这兵听见了,明天就得掉脑袋。”
凌熠辰抱着胸靠在一旁的桩子上,也不言语,低头扣着手,听见这些话也倒是有几分相信,他与那易知许也只是在武安被刺死的时候见了一面,北方的狼,那人也算是有志气。
姜怜回朝之后也没和他说易知许的事情,就听她喝醉了发牢骚说救下了易知许的妹妹,但是亲眼看着老亲王死了,心中也不是滋味。
那时候凌熠辰也感叹说是:“年少征战称霸四方的将军最后死在皇宫里,英雄迟暮一辈子没输在外敌手里,最终是被后辈给一刀砍了首级,还说什么谋反,一世清廉都没了。”
他们武将都是为这天下人征战,权高位重者将功名全部取走之后还给他们泼脏水,算是最大的笑话。
等了好一会儿颜司明的马车才回来,他上前拦着,颜司明让他上马车说话,他上去也并未见之前的那个虞公子,便开口问道:“和你一起去经商的那位没回来?”
“虞江言?他生性自在,他爹在的时候他都不回临安,更何况现在临安也没什么好看的了。”颜司明和凌熠辰二人一点都没有疏远的意思,见面也就像是从未远去。
凌熠辰不知道这些有什么关联,便开口继续问他。
颜司明早就知道这些,也不烦,摇着手里的折扇和他慢慢说着:“虞江言是上一任棋待诏虞师父唯一的儿子,不喜欢官场争斗,也就远离这是非之地,上次回来那是打探了消息,特意将承徽带出城去。”
“对了,我听闻承徽坠崖的消息,你在临安应该早就知晓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