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的皮肤白得宛若羊脂,生了一双好看的丹凤眼,眼角轻轻上挑,显得颇有几分妩媚之色,一双薄唇是好看的桃粉色,真正是男子会夸赞美貌的那种小娘子。
难怪姜砚之看呆了。
闵惟丹看闵惟秀看过来,对着她笑了笑。
这时候闵三婶已经热络了起来,“这次一回来,当真是觉得我们已经老了。你瞧,惟学已经定了亲事,惟思的孩子都会说话了,几个大侄女,也就是四娘同五娘还待字闺中了。大嫂,我可真是羡慕你,日后就享儿孙福了。”
“我就没有用,只生了两个闺女,纳了妾室,也都没有生出半个儿子来,实在是……”
临安长公主笑了笑,“瞧你说这个,你的两个闺女,个个出挑!说起来,惟丹说的是哪户人家?是怎么合上的?”
闵惟秀一听,想起姜砚之交代的事情,竖起了耳朵。
闵三婶显然对闵惟丹的亲事特别的满意,笑道:“说起来也是缘分。说的呀,乃是张御史家的长子,虽然不是什么勋贵之家,但是你三弟也就是做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,正是门当户对,我倒是想着,人品端方就好。”
这开封城中,一块板砖掉下来,就能够砸中三个官儿,临安长公主显然不可能把所有的人全都记住。
闵惟秀也实在想不起来一个什么姓张的御史,毕竟他们是武将,别说一个御史了,就是吕相公,他也只知道说那个姓吕的老头儿。
其他的官员,说起来都是,姓王的老头儿,姓李的胖子,姓张的麻子……要不被人参嚣张跋扈呢!
“人品端方就好,这么说来,已经相看过那张家小郎君么?”
闵惟丹羞涩的低下了头。
闵三婶乐得合不拢嘴,“说起来也是缘分。秀州雨水多,每到梅雨时节,我这个人怎么都不得劲,两个孩子瞧着心急,便去附近的庙里给我祈福。那日雨下得特别大,回来的路上,不慎撞到了张衙内。”
“两个孩子吓得不行,好在张衙内只是轻微的擦伤了。那张衙内是个懂礼数的,得知我身子不好,特定提了些开封府带去的吃食,说以慰我思乡之情。”
“他家舅父,也在秀州做官,这一来二去的。张衙内便看中了我们惟丹,便请了他舅父做媒,登门求亲,我也觉得这孩子脾气好,便应了。”
闵惟秀皱了皱眉头,“那张衙内,你们就没有打听一下?”
闵惟青一听,有些不高兴起来,“自然是打听了的,我娘舅也在开封府做官的,阿娘托他们打听过了,张御史家的确是有这么一个长公子,名叫张俭,春上去了秀州看舅舅。”
“我阿娘就我们这两个女儿,自然是看得像是手心里的宝一样,都打听得清清楚楚的。”
闵惟秀就无语了,这闵惟青这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性子,是如何养出来的啊!
真是够了!
临安长公主笑了笑,“打听清楚了就好,说起来你们舟车劳顿也辛苦了,看看是先用饭还是先去歇个晌,厨上一直准备着,你们的院子,早早的我也叫人收拾好了。”
闵三叔一听,赶忙行了礼,“我们先用了饭,再休息不迟,多谢嫂嫂操劳。”
闵惟秀想了想,又问道:“不知道阿姐的婚期定在哪一日,惟秀也好准备贺礼。”
闵惟丹红了脸,“张家着急,我在年前就要出嫁了。”
临安长公主一愣,“这可是没有几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