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睁开眼睛,却也顾不得说闵惟秀,急忙的跑了姜砚之的身后,“三大王,救我!”
姜砚之瞟了闵惟秀一眼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快速的奔到了闵惟秀身边,留下了一脸懵的闵惟青。
原本恐怖的气氛,被他们三人这样一闹,倒没有那么让人窒息了。
闵惟丹煞白着脸,依旧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肚子,眼泪顺着双颊流了下来,“惟青……”
闵惟青转了转身,不言语。
闵惟丹深吸了一口气,说起了当日之事。
……
在秀州城郊外,有一座灵秀峰,灵秀峰上有一座灵秀庙,灵秀庙里头,有一汪圣泉。
庙中的僧人用这圣泉水做的斋菜,远近闻名,不光是味道鲜美,而且传说能够延年益寿。
因此这灵秀庙那叫一个香火鼎盛。
那日姐妹二人在庙中祈福之后,便叫了一桌子的斋菜,用那食盒装好了,准备提回家去带给阿娘吃。
岂料二人刚走到那庙门口,便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“两位小娘,这雨来得急,跟瀑布似的,老汉赶车,都看不见前路,不如咱们在庙里等一等,等雨停了,再行回城吧?”给闵家赶车的车夫姓杨,乃是秀州本地人士。
“那可不行,这斋菜若是凉了再热过,就失去了灵性。我阿娘病得厉害,为人子女的,不应该为了父母舍身取义么?这么一点雨算什么?你这么说,是要我们做那不孝顺之人么?”
车夫的话音刚落,闵惟青便噼里啪啦的反驳了他一通。
闵惟丹有心要打圆场,可闵惟青这帽子实在是扣得大,她正在择婿的关键时刻,也不想担上不孝顺的名声。
再则她性子温和,姐妹二人,虽然闵惟青年纪小,但遇事做主的,反倒是她。
车夫一听,心中也有气了,“小娘,老汉好心相劝,我赶车已经三十载了,这种鬼见愁的天气,也是万万不敢出门的。这种雨来得急,去得也急,稍微等一会儿,就好了,不会耽误的。我上有老,下有小,万一出了什么事……”
闵惟青哼了一声,拉着闵惟丹就上了马车,“我今儿个就偏要去了。你当赶车谁不会似的,不用你,我连骑马都会,还怕了赶车。等我回了府,一定要跟我阿爹说,不要你给我家赶车了。”
闵惟青说着,推了她的贴身丫鬟小文一下,“你坐前头,赶车。你不是说,你阿爹也是车把式么?你赶。”
小文一愣,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小娘,我阿爹是车把式,但我不是啊!”
闵惟青一时气血上了头,将小文一推,“我来赶。阿姐,你想想看啊,若是今日我们把这吃食,安安稳稳的送给阿娘吃,阿娘病好了,这一传出去,还不人人夸赞我们孝顺。到时候,那求亲的人,一定踏破了门槛。”
闵惟青说着,提起马鞭就是一鞭子,那马车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跳上了马车,“小娘,还是老汉来吧。”
闵惟青走进了车厢,眨了眨眼睛,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,“阿姐,你看吧,我就知道,杨老汉到底还是会听话来赶车的。我哪里会赶,我就是吓唬吓唬她,嘿嘿,阿姐你看我厉害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