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,你去寻路甲问了么?”姜砚之出了东宫,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,路丙跟在一旁,颇有些不习惯。
三大王不管什么时候,都是嘻嘻哈哈的,就是瞧见了尸体,也能够笑眯眯的啃饼子,可今日……
“问了。大王,你要是被逼迫的,你就眨眨眼,路丙豁出去了,也会救你的,虽然我可能打不过武国公一家子。”
姜砚之被他气乐了,佯装要踢他,“快说正经事儿。”
能娶惟秀,他自己高兴得做梦都要笑。
可是,他一想到太子适才放在他肩上的手,心中就难过起来。
人无完人,他大兄也有许多不可言说的毛病,譬如不大讲究,大庭广众之下就同刘鸾那啥的。
又比如总是杞人忧天,担心屁股下的位置被人抢了去。
但是他是一个念旧的人,把兄弟感情看得很重的人。
说实在的,他和东阳,对于太子而言,不光不是助力,还是麻烦,可是太子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他们。
要不然的话,也不会因为东阳的事情,深深的自责了。
更加不会质问他,若他当真是个权欲熏心的太子,反而会表面上拉拢他,暗地里提防他。
所以他不是。
他不喜欢蔡淑妃,可是他喜欢太子。
他的心中空荡荡的,有一种一夜之间,就面目全非的失落。
他之前一直没有涉及朝廷党争,一来他不过十四岁,二来有太子在前头挡着,他只要做一个无忧无虑的跟班就行了。
可是从今日起,他不朝着山走,山也会来寻他了。
姜砚之垂了垂眸,,“路甲为何会突然出现,在我们去亲蚕宫的路上。”
路丙看了看四周,压低声音说道,“他说是太子妃的母亲最近臂疼,太子妃问了御医,说是用桑枝细切,炒香了用水煎服入药。咱们宫中的桑树,多种在亲蚕宫附近,那会儿他刚取完桑枝回来。”
姜砚之仔细回想了一下,当时他们遇见路甲的时候,他手中的确是提着个布袋子。
大陈百姓喜欢在房前屋后种桑树,这种树叶子能用来养蚕,结了果子还能饱腹,哄小孩儿也是利器,多有种植。
“是哪个太医说的?太子妃相询,还是太医主动说的?”
路丙知道姜砚之考虑事情面广,早有准备,“太医来给太子送醒酒药,太子妃在腊月里的时候,请太医过府给李夫人瞧过。太医给太子瞧完之后,主动给太子妃说的。”
“说是想到了一件旧事,说前些年太后也曾臂疼,就是用亲蚕宫附近的桑枝治好的。”
姜砚之皱了皱眉头,“是哪一位太医?”
路丙未有迟疑,“是徐太医。”
姜砚之并不惊讶,这宫中有地位的人,都有自己个相熟的太医。
这位徐太医,就是经常往来东宫还有东阳郡王府,以及他的寿王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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