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惟秀暗戳戳的想着,八成二皇子已经扛着他的四十米长刀在路上了。
“那玉佩呢?玉佩是怎么回事?”姜砚之接着问道。
周现光迷茫的摇了摇头,“这个我真不知道,我打小儿就一直挂在脖子上的。大王不说,我也不知道那日早上是还在的。”
他绞尽脑汁的想着,突然灵光一闪,“我想起来。那日晨食,我是同老师一道儿用的,当天早上,吃的是汤面,端面的侍女,一个不小心洒了一些在我身上,我还去厢房中沐浴更衣了,许是那个时候,被人拿走了,对不对,老师?”
宋转运使被他傻乎乎的看着,无奈的点了点头
姜砚之拍了一下惊堂木,看向了路丙,“路丙,准备好了么?”
路丙飞快的端出两个盆出来,这两个盆,乃是用来做陶器的泥胚,已经做成了柱子的形状。
“现场可有人是左撇子?”
这时候,一个侍卫激动的举起了手,三大王,看到我看到我!
姜砚之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,对着他招了招手,那侍卫红光满面的就冲了上来。
“周现光,你同这位侍卫小哥每人捏一个泥胚,尽量的用力捏。留下深深的手指印。”
侍卫瞧得多了,率先冲了上去,用力的捏了捏,周现光不明所以,在扬州受审的时候,可没有这么多花样。
虽然不明是做什么,但是他还是模仿着侍卫小哥的手势,也上前用力的捏了捏。
等二人退开了,姜砚之从高台上走了下来,“宋转运使,你可瞧出了这两个手印有何不同?”
不等宋转运使回答,姜砚之又接着说道,“人都是有使用习惯的,譬如我们这些用右手的人,非要你拿左手来写字,写的字不光是不好,还没有劲道。人在杀人的时候,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使用右手的人,照旧是用右手持刀,掐死人,也照旧是以右手为主。右手经过长期的锻炼,比左手的力气要大一些。小宋夫人乃是被人玷污之后,然后用双手掐住脖子,掐死的。”
“大家请看这副图。大庆天宝女帝,在未做太子之前,曾经在大理寺任职,自打那个时期起,所有的仵作验尸之后,都必须将尸体当时的状况,一五一十的用图记载下来,杀人现场需要另画一张。”
“以便外周之事拿到京城来辨认,亦或者是说,日后旧案重生可以有据可依。这张图,便是仵作画的小宋夫人的验尸情况。”
“上面清楚显示,左手的掐痕,明显要被右手的掐痕,略重一些。而且,凶手的左手,五个手指印,其中中指那一根,十分的轻,几乎看不见痕迹。这说明了什么,凶手是一个惯用左手的左撇子,并且,他的左手中指当时有伤,或者说是曾经受过伤,用不了力。”
“这一切,明显都同周现光并不吻合。那么问题来了,经验丰富的贺提刑,你为什么没有看出来呢?还有,当时周现光刚刚进屋,早一刻钟,他不在;晚一刻钟,他跑了出去。你为什么那么恰好的出现在了宋家,还恰好的抓住了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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