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可能,死掉的六个人,都是因为传了那花的谣言,所以才被凶手杀掉的呢?”闵惟秀唏嘘的问道。
姜砚之点了点头,“咱们去那花家走上一趟,就知道了。”
……
那花家果然就在郑屠夫家对面的一条小巷子里。这一片儿都是老宅,巷子又窄又小,连一辆马车都不能进入。
也难怪虽然身处闹市中,却无人摆摊做买卖,简直就像是光照亮了外面的花花世界,唯独把影子,留在了这里。
因为长期没有光照,一进去便比旁的地方要寒凉几分。整条巷子,唯一一家挂了白灯笼的,应该就是那花家了。
那仵作来过,率先上前敲门,可敲了好一会儿,都不见有人来。
对面的门拉开了一条缝儿,露出了一双眼睛,“你么找那八吗?他做更夫的,白日里都睡得死着呢,怕是听不到你叫门的。”
更夫?姜砚之若有所思,“那八是在那花死了之后,才去做更夫的么?”
对面的门开得更大了一下,“你这后生,是咋知道的?可不正是!那八就这么一个闺女,也是造孽哟!他以前为了给那花攒嫁妆,四处走镖,把那花一个小姑娘自己扔在家里。现在悔哟,守着那花哪里都不想去了。”
“他家婆娘死得早,那花小时候还是吃我的奶长大的呢,唉,可怜那傻孩子了,造孽哟!都怪对门的那长舌妇郑娘子,恶人有恶报!”
姜砚之一愣,“郑娘子,你是说郑屠夫的妻子么?您且给我说说,那花的谣言,到底是怎么出来的。”
趁着仵作同原青继续喊门,姜砚之撩起了袍子,直接坐到了对面的门槛之上。
站在门口的大婶一惊,恨不得像赶鸡一般,将姜砚之给轰起来。
不是她担心自家门槛被人压矮了一头,实在是这个败家玩意儿哦!
也不瞅瞅自己个身上穿的那一身上好的南绸,比那花楼里最好看的姑娘的皮肤还要嫩上三分!
她是做绣娘出身的,眼睛飒得很,一瞅便知道,这当真是名贵的好料子!
大婶实在是忍不住,转身进了屋。
姜砚之一头雾水,正欲发问,就瞧见大婶拿了一个软软的蒲团过来,“小官人,你坐在垫子上,老婆子啊见不得人糟蹋好东西,你这绸子好啊!”
姜砚之捂了捂胸口,大婶,为什么我从你的眼睛里瞧见了狼光!好似恨不得把我的衣服给拔下来!
闵惟秀瞧着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,你丫的以为是天仙还是话本子里的风流男主,上至七十岁大娘,下到七岁孩童,都喜欢你!
别以为自己长得像是一个花生米儿,就谁见了你都想剥开!
“是谁最先说那花的流言的?”
姜砚之立马转移了话题,他觉得后脑勺有些发凉。
“要说这种乌七八糟的话,不用问,准是郑大娘子那个长舌妇传出来的。她呀,一张嘴比那茅坑都臭,四处说人家是非。这附近的妇人,几乎个个都同她骂过架。她也就是欺负那花一个黄花大闺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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