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苍南她嫌恶的路,已经是我们这些人,求都求不来的康庄大道了。可就在两个月后,东家突然暴毙了……”
李明白挠了挠脑袋,询问的看向了姜砚之,这同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样啊!
高东光同他的情况还不一样,并没有什么女鬼缠身嘛……
那为什么他这么惨,要天天背着女鬼上路!简直是柿子捡帅的捏,太过分了!
姜砚之一眼就看穿了他傻得冒泡的心思,白了他一眼,又继续听轻轻说了起来。
“东家年纪大了,原本身体就不好,具体什么情况,我不在场也不知道。只听人偷偷议论说,他是马上风了,要不然的话,苍南怎么衣衫不整的从那屋子里头跑出来了呢?”
“高家人要脸面,都没好意思往外头说,只说要弄死苍南。东家死了之后,三个少东家为了争夺家产,打得头破血流的。后来新东家便来了,盘了东阳正店。我们这些下人的卖身契也一道转了手。”
“那几日,苍南都特别的高兴。就在我们都以为时过境迁的时候,苍南突然就死了。死在以前东家歇息的那间屋子里。”
轻轻说着,又激动起来,声音开始发抖,“死了死了,脖子都被扭断了……身上被扎了好多洞,全是血,全是血……全都是血……我洗蓝裙子的时候,也全都是血……好吓人。”
闵惟秀听着,摸了摸下巴,说一句不合时宜的话,她总觉得这个轻轻,去茶楼里说鬼故事,比她跳舞要有前途多了。
这声音高低起伏,自带恐怖音效,看把一旁的李明白,吓成啥样子了。
“咳咳”,这个时候,站在一旁一直不言语的阮玉林,终于开口说话了,“三大王,苍南的死,不是我们故意隐瞒不报的。实在是当时我们刚刚才盘下了酒楼,本都没有收回来呢,若是发生了这等凶案,哪里还有客人敢登门?”
“再说了,这个案子特别的奇怪。因为高东光死在了那个屋子里,我觉得晦气,便将那个屋子的门垒起来封死了。按道理,没有人能够进去才对。”
“可是苍南不知道怎么就进去了,就躺在高东光死的那个床上……死得莫名其妙的。当时酒楼就出现了闹鬼的传闻,说一定是高东光回来报仇,所以才杀死了苍南泄愤。”
“这案子,若是能够立马抓住凶手,大家伙儿议论议论,就过去了。可若是抓不着凶手,那那些食客们,一想到我们酒楼还有凶手出没,就更加不会来了。我是一个商人,盘下了这家店,就是要赚钱的,总不能赔个血本无归吧。”
“原本苍南便是我家家奴……是以我们便没有上报。李兄,你也是开酒楼的,这事情若是发生在你们樊楼……”
阮玉林的话才说了一半儿,李明白就接上嘴了,“我们樊楼?开封府谁不知道,三大王同三大王妃,除了开封府大理寺寿王府武国公府,第五爱去的地方,就是我们樊楼了!你可见我们垮了?”
“我告诉你,我们生意好着呢,多少人都在那里蹲着,等着看活生生的三大王洗冤录。若是死了人,那我还不敲锣打鼓的叫人来瞧,跟象棚似的,在门口卡个小凳儿,蹲着收门票……”
阮玉林简直是瞠目结舌。
难怪李明白同姜砚之是兄弟,都是连鬼的钱都要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