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惟秀一下马车,临安长公主同吕静姝便立马迎了上来,替闵惟秀紧了紧袍子,“你这孩子,我说等你,你偏生不让,宫宴闹腾得很,不来也可,这是何苦来哉?”
闵惟秀一把挽住了临安长公主的手臂,“阿娘~”
她怎么能不来,她还得来看好戏呢!
她说着,眼睛一溜,瞧见了人群中最绿的那个人,顿时来了精神,“砚之,走了,咱们还没有见过你二哥呢!”
临安长公主抽了抽嘴角,闺女,我已经看到你眼睛里,唯恐天下不乱的光了!
“小心肚子。”
闵惟秀做了一个放心的眼神,开玩笑,她们家福星可是在肚子里就玩过跳崖的人,这样都还好好的,还怕你那什么路滑一摔,麝香一熏,微微一撞?
“二哥~~~~”
二皇子心头一紧,他发誓在这一句二哥里,他听出了不祥的浪。
“三弟,三弟妹!”
二皇子到底还是开封府尹,内定的太子爷,身边围着一群人,好不热闹。
闵惟秀笑着行了礼,“以前那些人,都说二哥不打眼,想起来都查无此人,叫我说,明明就是他们眼睛都瞎了。我站在门口,隔得老远,都瞧着二哥头顶有光,分外出众。”
二皇子党们听着,纷纷紧张起来,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三大王妃竟然夸起他们二皇子来了?
“这凑近了一瞧,才发现原来是这根碧玉簪子闹得。这簪子水头真好,绿汪汪的,像是一汪清泉。被那光一照,绿意盎然,格外显眼。”
二皇子的脸黑了几分,二皇子党们,一个个的缩起了脖子。
这是二皇子身上的疮,一挤就流脓,一辈子都救不回来了……
他们就知道,三大王府的人,那一张嘴,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话的。
二皇子咬了咬牙,“多谢三弟妹夸奖。三弟妹伶牙俐齿的,二哥自愧弗如。”
闵惟秀欣喜的睁大了眼睛,摇了摇姜砚之的手臂,“砚之砚之,官家还说我性子耿直,不会说话。你看如今二哥都夸我了,说明我说得特别对,特别好啊!二哥是什么人?那可是在崇文馆里同大儒们肩并肩的人物,可谓是不世之材!二哥都夸我说得好!”
姜砚之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,“小心肚子,别跳了!”
闵惟秀一脸娇羞的笑了笑,挽住了姜砚之的胳膊,“是我太高兴了。”
扎心了!二皇子嘴唇颤了颤,他知道了,闵惟秀就是特意来埋汰他的!
他想着,压低了声音,说道,“不要嘚瑟过了头,小心遭报应。”
闵惟秀脸一垮,冷冷的说道,“嗯,现世报都写你脸上了。快笑哦,不然我要往后倒,大喊二哥你怎么推我了!”
二皇子一惊,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闵惟秀满意的笑了笑,顺利的完成了每日气晕二皇子的小游戏。
她拍了拍手,对着姜砚之说道,“银芳在那边呢,我过去寻他,苏中丞在等着你呢!”
姜砚之点了点头,他同以前那种籍籍无名的样子,已经彻底不同了,这大殿之中,多得是人,就差把我是姜砚之的狗腿子几个字,顶在头顶上了。
高银芳见闵惟秀走了过来,无语的白了她一眼,“幼稚!怀了孩子之后,就更幼稚了你!”
闵惟秀吐了吐舌头,“都让你瞧见了。”
两人嘀咕着,不一会儿,柴郡主也来了,“惟秀,银芳,原来你们在这里,让我一通好找。可听说了,今晚上宫中请了南地赫赫有名的火云坊,听说他们的烟火乃是一绝!我都期待好久了。”
闵惟秀一听,眨了眨眼睛,“我也期待很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