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身对此事也经常后悔,但是我后悔的不是让赵兰去死,而是太心急弄脏了自己的手呢,连自己亲骨肉都害的女人,让她进我们石家的祖坟,都是便宜她了,现在既然挖出来了,就别再塞进去了。”
闵惟秀听得顿时火气就来了,你一个杀人凶手,淡淡的装给谁看!
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做什么好事呢!
“赵兰在你跟前服侍那么多年,是什么样的人,你不知道?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,她会杀了他?老夫人执掌中馈,赵兰当日有没有去河边你不知道?说这么多屁话,不过是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罢了。”
“这么大义凛然的,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英雄呢,就差点点上三炷香,给你拜上一拜了。你明知道钱云芳不怀好意,同石志勾搭成奸,还让她大摇大摆的进府,不是我说你,早就想好了要让赵兰下堂,给钱云芳腾位置吧?”
“结果呢,你发现钱云芳手段毒辣,害死了你的长孙。痛心归痛心,但是还是决定一咬牙,趁着这个机会,给石志换一个比赵兰和钱云芳更好的。不然的话,你们都这么不要脸了,还讲究什么热孝不能娶妻?”
“你说的话,看似有道理,其实就是一个屁。往上数个三百年,你们石家就不是泥腿子了么?寒门小户的闺女,高门大户的小娘,都是一样精贵的,不娶她们,为何要去撩她们?撩了她们,拍拍屁股还走人?”
“你有一句话说得没有错,什么花结什么样的果。也不知道你是一朵多么恶臭的花,才能结出他那样的果呢!”
闵惟秀叉着腰,说着瞪了石志一眼。
若是她日后的夫君有这么渣,看她不一巴掌拍死他!
石老夫人终于不再端着老夫人的架子,捂住胸口,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,半点说不出话来。
站在石二郎身边的胖头鱼揪了揪自己的耳朵,“哪里有很臭的花?二郎,你的祖母是花妖吗?我听我阿娘说,石楠花就很臭。”
闵惟秀一梗,老娘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气势!
她的嘴巴不算利索,上辈子的时候,经常被人怼得说不出话来,每每在家都懊恼得不行,哎呀,刚才我应该这样说的呀,应该那样骂回去的啊!
这辈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跟着姜砚之放飞自我了,好不容易一张嘴像是抹了油一般。结果……现在梗得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。
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。
最后还是姜砚之开口说道:“老夫人,走吧,开封府走一趟吧。”
石老夫人也冷静了下来,“我好歹也是一个国公府的老夫人,便是去开封府,那也得体体面面的去,总不能穿着中衣就去了。一口唾沫一口钉,我也不会做出翻供这种丢脸的事。志儿,你带三大王同闵五娘子去花厅饮杯茶,待为娘梳洗完毕了,便跟着他去开封府。”
姜砚之还要说话,石志却是红着眼对着他行了一个大礼,石府的人都嘤嘤嘤的哭了起来。
姜砚之叹了口气,示意开封府的人,先将那青娥抓起来,然后一行人出了老夫人的屋子,哪里也没有去,就在院子门口候着。
过了好一会儿,听到了一个女婢的尖叫声,“不好啦,老夫人上吊了。”
闵惟秀脸差点儿没有绷住,得,又死一个,便宜她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