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阳城城南校场。
新募的上万士卒杀声震天,这些士卒都是马邑,娄烦郡为刘武周破后,从北郡南逃的百姓。这些百姓素在边郡生活,民风彪悍,不少人当初都从征过突厥,所以稍微训练一下即可成为一支精兵。
李渊看完操练,满意地点了点头,从将台之上而下对身后的李世民,言道:“你练得一手好兵,我甚欣慰之。”
李世民笑着言道:“孩儿不敢擅专,莫非肇仁,弘基之助,孩儿焉能成功。”
李渊扬着马鞭敲了敲李世民的肩甲,言道:“擅练兵,不等于擅临阵,我观你士卒操练步伐,而疏远战阵,这是为何啊?战阵才是临敌之要。”
李世民肃然言道:“孩儿谨记。”
李渊问道:“那我考你武侯八陈,你通晓吗?”
李世民闻言言道:“孩儿不知。”
李渊言道:“黄帝兵法,共有四奇四正八阵。大将居中,八阵列于八方,以天、地、风、云、龙、虎、鸟、蛇为名。武侯取此而作八阵,明白吗?”
李世民言道:“当初马隆伐凉州,作偏箱车,始作八阵,之后蜀汉武侯不过承袭罢了,实际说来八阵也没什么玄妙的。”
李渊听了言道:“小孩子莫放大言,诸葛武侯也是你敢嘲笑的?”
李世民正色言道:“大人在上,所谓八阵所依的,乃是当初井田之法。一田以四道分为九,八家环绕各取一田,而中间则为公田。如八阵也是如此,大将居中。而外分八阵,以方阵迎敌,取得也是一个井字,后人玄而玄之,以八卦之名作八阵牵强附会,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玄妙的地方。”
李渊听了摇了摇头,言道:“小儿辈大放阕词,那我问你你临敌,不以八阵而以什么?”
李世民言道:“孩儿以奇正制敌。”
李渊听了言道:“仔细说来。若不行今后出兵。我都不会以你为大将。”
李世民听了侃侃言道:“用兵当先正后奇,先仁义而后诡诈,古语有云,正兵受命于君,而奇兵受命于将。父亲以堂堂正正布阵迎敌,孩儿则以奇权变,这就是兵法上以正合,以奇胜。”
李渊听了缓缓点头,赞许地言道:“真乃我李家的千里驹!我四个儿子里,建成谋而无勇。元吉无谋无勇,元霸有勇无谋,唯独你智勇兼备,看来将来可以委以重任,替为父领军一方,独挡一面。”
李世民言道:“大人,元吉,元霸年纪还太小了,还可以教导。再说了,若是论领兵御将之才,三妹并不逊色于世民。”
李世民此言一出。李渊本是满脸喜色,但瞬间就是由晴转阴,突然重重哼了一声,将袖袍一甩,言道:“还提这个不孝之女作甚?既然跑到西京,就一辈子不要给我回来。”
李世民笑了笑言道:“三妹虽自作主张,但既到了西京,也不算是私奔于我李家名节无损。再说她为冠军侯求情,不正也是一番有情有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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