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李世民如此言语,殷开山言道:“秦公说笑了,唐公不是意属那柴绍么?”
李世民闻言言道:“柴绍是上上之选,无论人才武功,都是上佳,父王确实意属于他,只是三娘的脾气我知道,下了决定的事情,绝不更改。否则今日柴绍与三娘早就成婚了。
殷开山想起,李世民在秦公府说的那一席话,不由动了心思,记得当心说柴绍已没希望时,还暗自高兴,心道无人与他竞争了。
故而今日来七千寨,见了李芷婉后,发觉对方对自己十分冷淡,当下如冬天里一盆凉水从头浇下。
殷开山深思了一会,脸上失落之情渐渐而去。
糊涂,我是来做大事的人,怎么可以被儿女情长牵绊,实为不智。殷开山想到这里,当下轻轻冷哼一声。
心道幽州之流,不过跳梁小丑,李重九所遇的不过刘武周这等草寇,罗艺这般兵大头,欺负欺负番人罢了。唐王大势已起,就算李密亦不能争锋,可笑李重九一介寒门也想火中取栗分一羹,不过讨死而已。
当初我能碾平你的山寨,日后一样遇上了我,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,哼,到时让芷婉妹妹看看到底谁,才是她值得倾心的男人。
殷开山想到这里,继续寒笑几声,当下袖袍一挥言道:“走,回晋阳!”
“诺。”属下一并领命。
“放一把火,将这里通通烧个干净。见得心烦。还有附近闲杂之人,一律拿了。以乱贼之罪充军。”
“诺。”
殷开山双眼一眯,此纯乃是迁怒之举。
彭城。
小火舔着黑边锅底,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在屋里弥散开来,拂衣拿着手绢一面遮着鼻子,一面扇火。
拂衣揭开盖子,锅里药渣正不断沸腾翻滚着。拂衣默念了一会,拿出一碗来,从怀中掏出绢布拭了又拭。之后用麻布将锅耳拧起,倒了半碗药。
拂衣端着药来到床榻边言道:“公主殿下,该喝药了。”
杨娥皇点了点头言道:“扶我起来。”
拂衣当下将公主扶起,言道:“公主,良药苦口。”
杨娥皇点点头,但闻到那药味仍是眉头微皱,只能强自将嘴唇凑在碗边。
待将药喝完。拂衣言道:“公主,这是蜜枣,今天隔壁大娘送的,压压苦味。”
杨娥皇见蜜枣不由言道:“你又帮隔壁大娘绣锦了。”
拂衣呵呵地笑着言道:“没什么,反正绣绣也好,免得宫里的手艺落下了。”
杨娥皇摇了摇头。言道:“都怪我没用,这身子好容易从吴将军那脱出虎口,一路每日每夜的向北赶路,结果受不了这奔波病倒了。”
正说话之间,大门噗地一声打开。二人看清来人后,皆是喜道。
“二兄!”
“齐王殿下!”
杨暕将门合上。摆了摆手,言道:“都什么日子了,还叫什么齐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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