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耳听无事,众人不由都是松了一口气,想到不久以后就可以抵达幽州安歇,皆生出期盼之意来。
李重九见众将乐观,皱眉言道:“还不可大意,就算没有窦建德,但我们经过恒山郡乃是李唐的地盘,以李渊李世民之手段,很可能会半途截击我军,需小心再三才是。”
正待李重九说完,一旁王马汉,一身泥水地返回大帐,朗声言道:“启禀大帅,前方鹈鹕关已被我军拿下。”
李重九问道:“鹈鹕关虽不如井陉之险,但也是恒山以南扼守通道要卡,这才还没一顿饭的功夫,让你攻破了?”
王马汉咧嘴一笑,言道:“还不是兄弟们不惜命……好吧,其实关内没有一兵一卒,关内库房之门未锁,灶台上还有饭食,显然守军还未闻之,早就远遁了。”
听王马汉这么说,众人皆是恍然,己方兵强马壮,守军不敢守关卡,望风而逃,乃是很正常的事。
李重九,徐世绩听了也不以为意。
次rì大军从鹈鹕关翻过,进入了恒山郡石邑县的境内。
石邑县境内却是一片荒芜,李重九听探马禀报,县城城门大开,探马冒险入城打探,却发现人去空巷,石邑县已成一座空城。
而城外田野里的麦粟却才刚刚种植下去,但是农舍村落之中,都不见人影,连鸡犬都没有一只。
听到这消息,众将都是不由奇怪,按道理说,虽恒山郡虽经过王须拔,赵万海二人的肆掠,但也不至于荒芜成这个样子。莫非是听闻幽州军到来,百姓皆是四散了,那也不可能,幽州军在河北名声一贯很好,攻下城池后,都是秋毫无犯。
河北的百姓不可能不知道。
李重九又命探马打探,石邑县方圆五十里竟然都是如此。
李重九看向徐世绩,问道:“徐将军你如何判断的?”
徐世绩露出凝重之sè,言道:“末将猜测这石邑县不见人烟,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“怎么说?”
徐世绩言道:“若是怕我军袭扰,紧守城池即可,我军只是路过,不可能逗留数rì,攻打坚城,即便攻下也不能守住,沿途各县无论唐军势力,还是当地豪强,贼寇皆是如此,与我们都是相安无事。”
“但是石邑县之中,却毫无人迹,以末将猜测,很可能是本郡守军意图于我军不利,故而先乔迁走百姓,四面封锁住消息,让我军失去耳目,如此可不走漏风声。”
“之后我是敌将,再确认断去我军耳目后,就率军在附近埋伏,就如同当年窦建德破薛世雄一般,择jīng兵乘我们不备进行袭击,攻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听徐世绩这么说,李重九不由深是赞同,名将就是名将,现在的情况,自己最多不过起疑揣测,但不知对方到底什么打算,但徐世绩从蛛丝马迹上推断出这么多来,仿佛如亲眼目睹一般,就这点上自己是远远不如了。
“那我军该如何应付?”有了徐世绩在,李重九索xìng就藏拙了,就让徐世绩来替自己指挥好了。
徐世绩抱拳言道:“上谷公放心,末将新投帐下,毫无寸功,就出谋划策,破此敌军,以报答上谷公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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