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第二日,卯时左右,方太医便过来为萧如月请脉。
方太医搭着脉搏好一会儿,促狭地咳嗽了一声,说道:“娘娘和君上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。胎儿尚小,同房不宜过多。”
萧如月只觉得老脸一红。
绿衣在边上忍不住“噗嗤”笑了出来,结果,就挨了主子一记眼刀子。
银临到底是见国大风大浪的,忍起笑来也越发在行。
方太医十分诚恳地又说了几句,重新写了张方子交给银临,“从即日起,娘娘的方子便要换过来。三碗水煎八分,同从前一样。”
银临收下方子,把嘱咐也都一一收下。
方太医又转向萧如月,“娘娘,昨日微臣去到琉璃阁,替叶贵妃请脉。叶贵妃的脉象,很是奇特。”
“怎么个奇特法?”有了昨晚儿上银临说的琉璃阁有异动,萧如月这会儿格外关心。
方太医沉吟了片刻,“有点类似于之前魏王妃的脉象,脉象平和,有气虚血亏之症,唐先生之前也有提过,要我多加注意叶贵妃的动向。叶贵妃会不会也同魏王妃一样……”
方太医说着顿了顿,萧如月却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,顿时一震。
叶海棠和姚梓妍一样!
这么说……冯玉婷是马上就转移目标了么?还是,她早就有此一手?
不对,姚梓妍昨日才被抢走,方太医也是昨日替叶海棠把的脉,冯玉婷若是在得知姚梓妍被劫走才下手,不可能如此之快。时间上不对。
这么说来,冯玉婷她早就……
思及此,萧如月不禁后背发寒。
冯玉婷此人果真丧心病狂!
此时,驿馆中。
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冯玉婷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驿馆来。
明面上,她还是鞑靼的特使,鞑靼可汗派来替他们的公主也就是叶海棠叶贵妃治病的女医。她出现在此,名正言顺。
冯玉婷捧着个白瓷的带盖的罐子,脑子里一直回放着昨日燕绝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,“若是夺不回来,大不了,我给你再找一个合适的人。”
难不成,他发觉她给海棠也用了尸香魔菇研磨成的药粉?
不,不可能的!给海棠的药都是她亲手配的,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,连海棠自己都没察觉。别人不可能发觉这件事,燕绝更不可能。
冯玉婷把罐子重重放在桌上,便往外走。
海石和海彦两兄弟一身是伤,正卧床静养,他们两个是穆合礼给她的人之中,身手最高的了,在鞑靼他们俩是勇士,否则这次被凤隐的人围剿,也不可能全身而退。
冯玉婷推门而入,海石闻声激动地要起身,但一下就扯到身上的伤口,疼得又摔了回去。
“行了,别起来了。”冯玉婷冷声道,“昨日凤隐的人究竟是如何寻到小院,又劫走祭品的。不是让你们看着人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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