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天色已晚,日暮西山,也不知道宇文赫可知她已被送出了城。
“君上君上,你心里头就只有宇文赫那个小子么!”萧如月的话无疑触怒了宇文成练,他整个人暴躁起来,一掌重重拍在棺材盖上,面目狰狞地瞪着萧如月。
“宇文赫他有什么好的?他哪里比本王强了?他能给你的,我也能给,你为什么非要对他念念不忘?!”
萧如月委实吓了一跳,心头一跳,但很快便镇静下来。
不行,萧如月,这个时候绝不能惹怒了他。
她深深吸了口气,面无表情地看着宇文成练,“与本宫一起被擒的那位先生呢?你们把他给带到何处去了?”
“先生?”宇文成练狐疑地盯着她,脸上的笑容叫人毛骨悚然,“原来他真与敏儿你是旧识么?他不是淮阳一带有名的大文豪大儒学家文山居士呢,你从未去过淮阳,怎会认识的他?”
“阁下就管太多了吧。你只需告诉本宫,先生在何处、他好不好即可。”萧如月板着脸,分明一身男装,但端起皇后的架子却无半分违和感,颇为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她从不是任人圆扁的软柿子,在宇文成练面前更不可能。
“你……”宇文成练一时气急,“好啊,既然你那么在意那位文山居士,那就伺候本王,把本王伺候高兴了,本王就告诉你。”
他说着话便扑过来,萧如月迅速闪过,身子一晃,别着长发的簪子便掉了下来,一头青丝流泻而下。
经过这一路的跌博,头发早就散乱不成样子,如今簪子要掉落,也是意料之中。
萧如月扫开被风吹在脸上的碎发,盯着他,冷冷一笑,“你还称什么本王,如今的你不过是个全天下通缉的要犯。你斗胆敢在官道上露面,信不信本宫此时大叫一句,便能引来无数人。”
宇文成练咬了咬牙,却是被她说中了软肋。
“不知前魏王爷需要文山居士做什么呢?你的人既然把他抓了,又不曾杀他,那本宫斗胆一猜,前魏王爷你是想像你在京中时发布什么檄文那样,让文山居士再帮你依样画葫芦,好收买人心吧。”
宇文成练被说中了心中所想,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,“好厉害啊!就这么点线索你竟能分析地头头是道。不过也是,若非你如此聪明,本宫也不会对你一见倾心呢。”
说着话,他又笑了,往萧如月身边凑过来,萧如月神色一凛,果断闪开,但宇文成练的两个走狗马上就押住了她。萧如月试图挣扎,但她并未练武,手无缚鸡之力,自然敌不过他们,她便不再挣扎了,冷冷盯着宇文成练。
反而是宇文成练自己先恼羞成怒地冲那两个走狗叱喝道:“放开!谁准许你们碰她的!”
那两个人忙不迭松手。
萧如月一下得了自由,宇文成练仍要凑过来,她作出防御姿态,“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。你该知道,你那位好王妃,与叶海棠和冯玉婷三番四次想置本宫于死地,最后都是铩羽而归。连冯玉婷她都奈何不了本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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