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轻点!”宇文赫急躁地吼了一声。
唐敬之给了他一记白眼:“你想把她吓醒就再吼一句试试看。”
“……”
宇文赫破天荒的竟然没回嘴,而是闭口不言了。
唐敬之看着都心惊,清洗完毕上药时,喃喃念着,“皇后娘娘也是命大,伤口若是再深一点点,筋脉都给砍断了。这细皮嫩肉的要将养到什么时候去啊。”
话音才落,便挨了宇文赫一记大大的白眼。
唐敬之撇撇嘴,“得,我什么都不说了,都是我的错。你说你要是不把她带上,她不就不会受这份罪了。”
宇文赫冷冷睨着他,“她若是不去,我们就没命回来了吧。”
唐敬之识趣闭嘴。
“……”
你是老大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宇文赫,你的伤势呢,手伸出来,我看看。”
“不必了,我很好。”宇文赫仍旧面无表情。
唐敬之深知他这股牛脾气,也不想再劝说,摸摸鼻子就带着自己的东西退出去,把那一盆血水也一并带走。
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步,是谁都没能想到的。
如今边关还有蛊虫为患,宇文赫这心上人又成了这副德行。
若是被梁丘雅音那丫头知道他竟然没能照顾好她的月丫头,她八成又要跟他急了。
不对,不是八成,而是十成十绝对会想扒了他的皮!
可有什么办法呢?
就像能说动宇文赫的只有这位皇后娘娘一样。
……
萧如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梦里她又经历了一次人生一般。
梦里,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,遇见了宇文成练,遇见了姚梓妍,无忧无虑,幸福美满。
然后她和宇文成练相知相惜相恋,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亲,没过多久便有了孩子。
她本以为她这辈子都会这么幸福下去。
直到某一天的雨夜。
她遭受到了这辈子最大的背叛与屈辱。
孩子身死,她也沦为阶下囚,被吊在暗无天日的地方,生不如死,不人不鬼。
那是她生命里最黑暗的一段时光,愤怒,悲愤,恨意,都是在那个时候滋生,直到那个大年夜,满城烟花盛放时,她只能眼巴巴投过窗户缝隙,看见美如画的烟花,一簇一簇,最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谁知道,一场大梦她又重新活过来。
成了东陵的公主,成了大夏的皇后。
成了,宇文赫的皇后。
宇文赫啊……
那个待她赤诚并且能够为此而豁出命去的男人。
她还有他的孩子。
这世上于她最最重要的人,是他们啊。
……
是啊,是宇文赫。
是他。
……
漫长得仿佛渡过了一生的梦终于终结。
萧如月仿佛又重新活过来一般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入眼处是软软的棉花枕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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