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唐敬之随即笑道,“太子的三十六计倒是学的不错。”
呼勒太子挺谦虚的笑了笑,双目仍望着宇文赫,他期待的是宇文赫的回答。
宇文赫也没辜负他的期待,薄唇微微一扬,说道:“唐敬之说的没错,表面上是那位国师最近的精力都在搜捕我们这些人上面,但实际上他是想一石二鸟,趁着太子以为他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之际也放松警惕,让太子你自己送上门去。”
唐敬之闻言不禁一个白眼: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差别?
宇文赫淡淡横了他一眼,仿佛是在说:差别大了。
唐敬之生生有种被侮辱了智商的感觉,索性闭嘴了。
“国师大人不是打算外松内紧请君入瓮么,那太子遂了他的愿就是了。”宇文赫语气仍是淡淡的。
唐敬之又一次想说:你这是废话!
但瞧见宇文赫那副老神在在的德行,他特别想把宇文赫的脸给撕下来。
臭小子在他面前装老成。
迟早捏死他!
“君上的意思小王明白了。可是,国师既然是故意放松守卫想引小王上钩,好抓住小王的把柄一举成擒,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?国师的人手段何其高明,一旦连小王落入他们的圈套之中,恐怕整个鞑靼就再无机会翻身了。”
呼勒太子担忧的皱着眉头,仿佛面临着灭顶之灾。
宇文赫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,“太子一定要在朕的面前演的如此一无是处么?”
唐敬之仿佛看明白了什么,一副“原来如此”的表情。
呼勒太子微微一怔,“小王不明白君上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令弟与朕谈条件说要借朕的手洗脱罪名夺回汗位的时候,也是太子你这样的表现。你们倒真是一家人。”宇文赫轻描淡写,但话里的讽刺意味再明显不过了。
他堂堂一个鞑靼的太子,难道会无权无势到在宫里会几个心腹之人都没有么?他与莫啜的争夺战可不是一日两日的,这种蹩脚的借口根本骗不了人。
他们这家人是拿他当傻子么?
他宇文赫难道就会傻到给人当枪使?
无论是莫啜也好,呼勒也罢,他们的目的很明显,就是为了汗位。
至于谁是真正与宇文觉勾结的那个,也已然真相大白。
但这与他们之间的交易并没有任何关系。
莫啜想借他的手除掉宇文觉,而呼勒想借他的手除掉宇文觉与莫啜,他们三个人的纷争之中,要是于他宇文赫有利的地方,也不过是借着他们地头蛇的便利与宇文觉周旋起来方便些罢了。
这也是他之前不愿意向萧如月透露他与鞑靼太子早有联系,并且在将信号箭交托给她的时候,也再三嘱咐不到不得已不要动用的缘由。
他从心里是拒绝与鞑靼这两位王子有牵扯的。
说到底,谁都没干净到哪儿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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