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不多做些”
元哥儿顿时来了精神。
“此物造价并不是多么昂贵,只一点,工序十分繁琐,尤其里面的簧勾,须得千锤百炼,才能取出尺许。”
“若想打造一支军队,臣估计最少五年。”
“那么久”
元哥儿惊讶。
袁宝儿点头,“这都是臣卡住时间酸得,真要实施工期只会更长。”
一听那么久,元哥儿顿时没了兴趣。
“罢了,左右暂时也没有战事,还请爱卿妥善安置,待以后再议吧。”
袁宝儿称是,站去一旁。
左相便问起皇帝学业。
元哥儿很不耐烦,随便答了解决,就说累了,要歇着。
袁宝儿便和左相一道出来。
立在宫墙下,左相幽幽叹息,“陛下还是个孩子。”
话听着不错,可是那语气怎么听都不像好话。
袁宝儿沉吟了下,笑道:“陛下可不就是孩子,还是孩子气得很,这学问上还得劳烦大人您和右相多多费心。”
左相感慨了声,也不知道是答应了,还是慨叹。
回去工部,袁宝儿就将图纸和千机弩收入库房,贴上封条封存。
主事见她如此,很是不解,“大人,此物造价地梁,威力却极大,为何不造出来配给军队。”
袁宝儿摇了摇头,一脸的一言难尽。
主事见状,便识趣的再不问了。
日子重又恢复成昔日的平淡,袁宝儿每天忙忙碌碌,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。
转眼便入了冬,袁宝儿把自己裹成个球,每天缩在值房里烤火,连动都不动一下。
主事小心提点几句,每一次都见她不以为意,只得罢口。
冬月的某天,袁宝儿忽然没来。
主事心里奇怪,却不敢去府里打听。
隔天便听说袁宝儿有了身孕,昨天之所以没来,是因着害喜。
主事们奔走相告,商量着是不是登门道喜。
正说着,袁宝儿进来,见众人聚在一起便笑了,“你们都在,正好,眼见就入冬,我瞧着城里的流民都还穿着单衣,诸位家里若有不用的,穿旧了的东西,不妨拿出来,也算造福一方了。”
主事们呆了下,都纷纷说好。
袁宝儿笑着拱手,回去值房。
将近中午,她早早问了众人可有事,得知没有,便早退回去。
确定她已经走了,众人方才议论开来。
似这等赈济贫民只是,一般都是内眷所为,往年都是右相夫人和左相夫人两家做东,请诸位官眷过府商议。
可是今年,因着两人交恶,这事也就搁置下来。
袁宝儿回去把自己衣物收拾出来,让张大郎装箱。
等到隔天大朝会,袁宝儿当朝提及此事。
朝堂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,包括元哥儿都在看右相和左相。
这阵子右相明显沧桑了不少,脸颊都凹陷下去,不过精神还算矍铄。
左相笑了下,上前道:“此事往年是右相家中筹备,一应事务,面面俱到,十分辛苦。”
右相笑着摆手。
“不过今年,既然还没准备,那也不妨换个地方。”
左相提高几分音量,“臣听闻先帝赏给袁大人的宅院一步一景,一直心存向往。”
“而今不知能否有眼福一观。”
袁宝儿笑着拱手,“我府门打开,大人若想看,随时可以。”
“不过着筹备之事嘛,”她笑了笑,摸摸肚子,“恕某无能为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