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士和几个将军皆看在眼里,忍不住不平。
袁宝儿眼风扫过,止了众人蠢蠢欲动。
周长江立刻上前,将几个气的脸色通红的同僚拦下,目送袁宝儿出了大营。
“周长江,”袁宝儿才刚出去,几个将军就跟他急了,“你可算美了哈,袁帅一走,就看孟帅了,听说你侄儿可是孟帅跟前的红人。”
“周长江,你这样可不地道。”
“袁帅带你可不薄,你怎么能这么对她。”
将军们心里气愤,眼见周长江助纣为虐,当即发难。
袁宝儿转过头,见周长江气的脸色发青,却还不能言明的样子,心里低叹。
也是为难他了。
出了大营,內侍的车架便开始加快。
如此倒也罢了,他还频频回顾,要袁宝儿加快。
明知道袁宝儿出来时,连片只都没带,这么要求,无疑是要她用双腿来跑。
袁宝儿心里明白,內侍自己定然是不敢这么做的,他的背后定然有人。
或许是不忿她的武将,也或许是她的政敌,更可能是幕后的那个黑手。
她慢吞吞的脱了甲胄,背在背上,拔开脚狂奔,如此一上午,竟然也没落下多少。
內侍在茶寮吃完午饭,见她过来,便上了车,“走吧。”
袁宝儿杵着膝盖,又累又饿,连站都站不稳。
“大人,且容我歇一歇可好?”
袁宝儿好生求肯。
內侍冷哼,连答都懒得答,直接上路。
袁宝儿无奈,只能在后面跟着。
待到晚上,內侍实在不想在车上过夜,便寻了个客舍歇脚。
但他并不管袁宝儿如此安歇。
袁宝儿跑了一天,这会儿走路都打颤,便给小厮点银钱,让他帮着安排吃住。
意外得到打赏,小厮很高兴。
不想才刚拿到手,就被內侍拿去,交代他只给袁宝儿安排马棚,给她粗粮胡饼,最好又干又苦的那种。
小厮心里骂出了花,面上不敢怠慢,一一照着做了。
袁宝儿一看住的地方就知道怎么回事,沉默的接受了吃食,就着碗粮食和伙计偷着塞的一块咸菜,慢吞吞的啃起来。
隔天,袁宝儿摸出银子,朝伙计示意了下,埋在墙边。
伙计心领神会,去伙房打包了胡饼,里面夹了好些肉干。
內侍吃完饭,便故技重施。
袁宝儿今天有所准备,有干粮垫底。
可就算这样,也还是落了下来。
眼见着袁宝儿落到看不见踪影,跟着过来的禁军道:“差不多行了,不然死了,大家都没法交差。”
內侍哼了声,不大情愿的停下车来等。
然而,三等两等,等了足足一个时辰,也没看到人。
禁军觉得不对,折返回去找人,却只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杂粮胡饼。
禁军顿时急了,急忙回去回禀。
內侍也没想到,登时吓得变了脸色。
而今朝堂确实因为袁宝儿引起纷争,武将和文臣皆对她不满,但两派也因为如何处置没能达成共识。
內侍是笃定了她翻不了身,才敢可劲折腾。
但这人折腾可以,却不能把人弄丢,不然就是他的责任了。
內侍大慌,急忙让禁军四处去寻。
然而,四野茫茫,又时近晚上,视野不清晰,根本看不了多远。
如此找了两个时辰还不见踪影,內侍崩溃大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