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,那么她的计划里就得囊括这个人。
院里飘飘散散的漾过一抹甜香,袁宝儿躺回榻上,用薄毡毯掩住口鼻。
毡毯轻薄暖和,盖在身上就好像被柔软的毛包围着,不知不觉袁宝儿就睡了过去。
睁开眼,日头已是黄昏。
她坐起来,有些茫然的四顾,发现院子十分安静。
她一瘸一拐的过去窗边,见院子没有人,便扶着门框挪到正厅。
右大王也不在,她索性放羊的坐在大椅子里。
白天吃得太多,这会让她也不饿,就去棋盘边上玩起来。
不知不觉就到了天色擦黑,袁宝儿听到门口有动静,就赶紧回去榻上,缩成一团装睡。
右大王进来,见她还睡着,便往内室去,经过隔间,他瞥了眼棋盘和边上的棋谱,微微挑眉,转头看软塌。
丫鬟过来服侍他换了衣裳,右大王过去看袁宝儿。
他也不叫她,就坐在那里看着。
袁宝儿本就是装睡,这会儿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看穿了,为了被他看穿自己装傻,她掀开毡毯起来。
右大王笑了下,“睡醒了,起来吃饭。”
袁宝儿不饿,就摇头。
右大王道:“听他们说,你中午也没吃饭。”
袁宝儿眨巴了下眼,慢半拍的哦了声,“我不饿。”
右大王起身往厅里去,“所以是想消耗一下,玩棋谱了?”
袁宝儿干笑负责榻边起来,“我无聊嘛。”
右大王吩咐人把棋盘抬过来,“那就在这儿玩。”
他示意人把棋盘放在她就近够得着的地方,温声道:“我问过游医,你的腿这两天无比要养好,不然以后会留下病症。”
袁宝儿有点吓着了,“你说真的?”
右大王点头,“我骗你作甚。”
袁宝儿这下彻底老师了。
她窝在床榻上,再也不肯下来。
隔天,木兰又来了,得知袁宝儿就在这儿养伤,她很抱歉的道:“我本以为嬷嬷只是小惩大诫,不想竟如此严重,昨天是我多嘴了,还请右大王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“无妨,”右大王笑得温和温柔。
袁宝儿心里嘀咕了句假模假式,面上十分规矩的样子。
右大王似乎不想提及昨天,只说了两句,就带着木兰去院子。
作为需要卧榻休养的伤残人士,就只能对着棋盘使劲。
不过这样的好处就是袁宝儿的棋艺以飞一般的速度进境,这倒是让右大王十分意外。
“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如此本事,”在一通厮杀之后,终于赢了的右大王笑道。
袁宝儿假假一笑,“还是不及主子。”
“我可是学了十几年,你如何能跟我比?”
右大王笑。
袁宝儿瘪着嘴没有吭气。
平心而论,右大王棋艺不错,但那是跟土曼这片的人来说,对于还没会走,就会落子的袁宝儿来说,他的水平还不是她对手。
这也是为什么她故意藏拙,而他没看出来的原因。
右大王却见她如此聪颖,起了好学之心,特特命人找来书籍,想要教她。
然而,对上土曼的文字,袁宝儿就是真真的文盲。
一路学起来,她格外的费劲。
右大王很是不解,一个照着棋谱打样子都能进境飞速的人,竟然连这么简单的文字都学的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