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又过了半个月,袁宝儿的手伤了。
伤口不大,很快就止了血。
只是在食指,没办法在写字,书写的事情也就停了下来。
袁宝儿呆的无聊,开始自己跟自己下棋。
宫女对围棋知之甚少,所以没办法把棋谱画出来。
右大王得知,很是不虞的哼了声,“她倒是会自得其乐。”
他重又拿起袁宝儿从前写下的概述,逐个看起来。
看了一会儿,他忽的想起什么,他把所有拿过来的纸张都汇总到一处,该个看了个遍,忿忿捶了下桌子。
“可恶。”
內侍不明所以,只听到屋里一声巨响,接着便是右大王的抱怨,登时缩着脖子,站去门外。
右大王忿忿的盯着眼前的手稿,气的七窍生烟。
袁宝儿的确是写了关于种植的内容,但她清一色的写概述。
众所周知,概述基本就是写个大家都知道的开头,再抛出个悬念,就算完事。
至于其他要点和注意事项,以及需要应对节气做出的准备等等,她全都没写。
因为她写得断断续续,右大王又是偷拿,加上每天需要处理的公务也比较多,他根本就没注意,合着自己看了大概,其实就看了个寂寞。
他气的背着手在龙椅跟前打了好几个转,最终耐不过心里的求知欲,来到内殿。
袁宝儿还在下棋,见他过来便放下棋子。
右大王坐去她对面,捡了棋子就落。
袁宝儿微挑眉头,这一次她半点都没客气,以横扫千军之势把他杀了片甲不留。
“难为你陪我下棋了,”右大王闷闷的道。
袁宝儿知道他说得不是现在。
她点了点头,半点也不忌讳的道:“确实挺难为的。”
那会儿为了让自己像个臭棋篓子,她不知道废了多少力气。
说句难为,确实不多。
“为什么?”
他低声道:“我待你以诚,你却把我当傻子。”
袁宝儿扯了下嘴角,到了这会儿没必要再整什么脉脉温情,她直言不讳的道:“我当时本意是左大王,但你却抱我收入府里,后来我想这样也好,索性挑起你们兄弟战争,不过我没想到左大王那么菜,你这么强。”
右大王沉默了好久,才站起来,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我是不会杀你的,哪怕你激怒我。”
说完,他快步冲出门去。
绕过内殿,他才用力的捶打墙壁。
就在刚才,他真的很想掐死那个女人。
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,因为那正是她心中所想。
几下之后,拳头再一次的红肿起来。
內侍偷偷瞄着,不敢言语。
此时的右大王浑身都在冒火,他虽是內侍,却没有内殿那女人的面子,只怕一个眼神不对,都有可能丢了小命。
袁宝儿目送右大王离开,轻轻叹了声。
宫女见她慢悠悠的收拾棋子,神情却很落寞,有些不解。
“既然不开心,为何还要故意气库哈?”
袁宝儿转头看过去,宫女才察觉自己竟然问了出来。
袁宝儿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
她还没有好心到给监视人解释的地步。
右大王这一走,又是近十天没有消息。
这期间袁宝儿收到老兵传来的一封信。
信上说他马上就要进去边关,特地发个信过来,让她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