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两,谁来给我个解释?”
两人都沉默不语。
但袁宝儿可不是你不说话,我就作罢的性子。
她靠着椅背,冷冰冰的盯着两人。
“是不是觉得一天只歇四个时辰,很无所谓?”
侍郎们还不吭气。
“好,”袁宝儿笑了,“既然不肯说,那就做。”
她指着身后五个高大,叠满公文的书架。
“三天后,我要看到所有公文都归类,修裱妥当。”
两位侍郎脸色登时变了。
“大人,这些公文有些都放了几十年,早就腐朽不堪,已经没有修裱的价值。”
“有没有价值,不是你说了算,也不是我,”袁宝儿道:“但是我下了令,你就得执行。”
“你要质疑,就等官阶比我高的那天。”
她站起来,拂袖而去。
此时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袁宝儿这是气恼两人苛待工匠,还不肯认错,就给他们增加工作量,以牙还牙呢。
两位侍郎苦笑的对视,认命的搬了自己的文房四宝过来,准备登记造册,将需要修裱的选出来。”
至于修裱的事情,只要能在工部待满一个月的,就没有谁不会的。
毕竟他们的上司就是全才,他们就算赶不上,起码的基本活计总得会。
袁宝儿离开府衙,本想去找耗子,走到一半,她又改了主意。
她转而过去寻左相。
左相刚好在,请她进来喝茶。
上好的云顶。
这是左相的最爱。
袁宝儿很受受宠若惊。
“大人如此,可要吓得我不敢开口了。”
左相爽朗一笑,“这世上还有人能让袁大人不敢开口?”
“自然有,还不少,”袁宝儿似真似假。
左相笑着好整以暇,“那可要请教一下,将来我若与袁大人起了龌龊,可要请上几位过来调节。”
“远的不说,近前就有一位,”袁宝儿笑。
左相挑眉,“没想到我还能入袁大人法眼。”
袁宝儿点头,“宰辅大人这些年为了大夏鞠躬尽瘁,我是很感佩的。”
左相似笑非笑。
这些年,他可没少受袁宝儿这对夫妇挤兑。
要不是他脸皮够厚,心态也够好,早就气的卧病在床了。
袁宝儿见他不信,越发诚恳,“是真的。”
她道:“我这些年与大人势同水火,但那只是政见上的相左,对大人的为人,我还是钦佩的。”
这话她是真心地。
左相有自己的私心,为了权柄,会做出一些事情出来。
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,那就是大夏。
不论他如何为了自己的私心,一旦这私心与大夏不利,他都能断然放弃。
就这一点,就值得袁宝儿钦佩。
左相瞧了袁宝儿一会儿,见她神情诚恳,不想胡说的模样,露出一丝笑模样。
“能得袁大人一声赞,老夫很受宠若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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