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歧州忒也无趣,穷山恶水的地方,姑娘长得都不好看。”李愔叫苦道:“我还是想念平康坊,魏大娘子家的茶我已经好久没吃了。”
“你是想去吃茶的?我都不想戳穿你!”李恪恨铁不成钢地说道。
“我怎地不是去吃茶?”李愔反驳道,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嘴上承认不正经。
李恪叹了口气道:“你也不想想,你因为被人弹劾,刚刚被阿耶召回京,不在家中闭门思过也就罢了,甚至还要跑到平康坊这种烟花之地勾连,就算不为你自己的屁股着想,你也要为阿娘想一想不是?”
“若是因为你去那烟花之地被人弹劾,阿娘被阿耶训斥,我看你就高兴了!”
李恪都这样说了,李愔只能扁扁嘴道:“那我不去就是,万不能让阿娘再被阿耶责罚。”
“你能这样想,为兄很高兴。”李恪露出微笑,这孩子到底还是长大了。
他伸手揉揉李愔的脑袋,笑着说道:“先回家吧,等这段日子过去之后,阿耶不那么生气了,你再出去顽耍。”
“嗯好的阿兄。”李愔垂头丧脑地说道。
他也想出去耍,但没奈何,又担心顽耍得过分了,阿娘被连累受到责罚。
浑是真浑,孝顺也是真孝顺。
在家里枯坐了一下午,李愔是怎么坐怎么觉得难受。
“老刘!老刘!”
实在是无聊,他便开口唤道。
“六郎。”被唤作老刘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说是老刘,实际上今年和李愔的岁数差不多。
他是李愔的长史刘兰之子,刘晔。
以前在长安不之官的时候,两人的感情就很要好。
“最近长安有什么好去处?在家中待得恁焦躁。”李愔扪着大腿问道。
前段时间刘兰家中有事,便让刘晔先行回到长安,故而李愔也得和他打听长安最近有什么新鲜。
“平康坊?”刘晔问道,这位六郎以前可最是喜欢去平康坊作耍。
谁知道听了这话,李愔立刻摇头道:“不行,今次回到长安,可是挨了训斥,万不能再给阿娘添麻烦,平康坊须去不得。”
“那若是去不得平康坊,倒是有一处好去处。”刘晔忽然说道。
“哦?快快说来!”李愔立刻笑嘻嘻地问道。
“六郎有所不知,最近皇长孙,也就是恒山郡王李象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李愔打断了。
“恒山郡王?那不是太子大兄做太子之前的封号吗?怎地给了李象?”
“这不是郡王简在帝心,立下诸多功劳,所以便把这个封号给了他嘛。”刘晔说道。
“噢,那你继续说。”李愔也没说什么,只是让刘晔接着往下说。
“恒山郡王和魏王之子李欣,还有诸多勋贵子弟,在东市开了一间酒楼,名唤‘江湖酒楼’,其中菜肴精美,味道更是一绝,六郎若是无处作耍时,可以去酒楼。”刘晔笑着说道。
“哦?”李愔一下就来了兴趣。
不止是冲着酒楼,还有一群年纪差不多的勋贵子弟。
倒不是说李愔想结交他们帮他干什么,而是他喜欢凑热闹,想混进去一起玩一玩作耍。
指望这个浑人能有什么不太正经的心思,还不如指望老母猪会上树。
杨妃只教过李恪不应该起不该有的心思,对于李愔……她懒得教,在杨妃看来,某个位置在李愔的眼中,还不如一根儿红肠诱惑大呢。
“六郎若是想去时,我这就去让人备车马。”刘晔立刻说道。
“好!这就去作耍!”李愔兴致勃勃地说道。
在家中枯坐终究不是他的性子,总归是要出去耍上一耍才对。
(一会儿还有一章,今天起晚了……十一点才起床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