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青转身握住她的胳膊,眉眼间满是戾气:“你撒谎!你到大魏来,就是为了抢走我的东西!沈妙言,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,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?!”
沈妙言完全不明白她这份危机感从何而来,嫌恶地抽回自己的手,冷声道:“你是不是有病?!”
沈青青紧紧咬住唇瓣,浑身发抖。
上课的钟声响起,沈妙言寒着脸抬步回了学堂。
上午是书法课,沈妙言无聊地一手托腮,盯着侃侃而谈的夫子,发觉事情并不如她设想的那般。
夫子上课都是要点名的,她的名字也在花名册中,每月一次的考核成绩又与到堂次数挂钩,所以她根本没办法悄悄逃学去藏书室。
临近午时,夫子布置了作业,便放她们去用午膳。
御膳房送来的膳食很是精致,众女三三两两围坐在一块儿,魏国并无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,因此谈天说地,十分热闹。
沈青青坐在角落,盯着与众人谈笑风生的沈妙言,恨得生生折断了手中的筷箸。
乔宝儿拎着自己的食盒过来,在她旁边坐了,冷声道:“郡主姐姐,我打听过了,她和连哥哥,的确没有血缘关系。哼,就是狐媚子一个,偏偏走了好运,被我姑父认作义女……”
说着,仿佛泄愤似的,夹起食盒里的肉片,狠狠咬了大口。
“我听说,咱们书院新来了一位夫子,生得虽极英俊,为人却很严厉?”沈青青目光未曾从沈妙言身上挪开。
“是啊,听说他今天上午教公子们骑射,有几人未曾穿骑射服,直接被他罚跑皇宫一整圈!”乔宝儿咋舌,“皇宫那么大,坐马车都绕不过来,这跑得跑到什么时候!”
沈青青唇角流露出一抹轻笑,“我有个好主意,能让沈妙言倒大霉……”
用过午膳,又休息了半个时辰,骑射课就开始了。
众女的骑射服都放在统一的偏殿里,那偏殿里准备了梳妆台、落地青铜镜等物,除了被用布帘分割成不同的小间外,与寻常女子闺房并无不同。
众女子嘻嘻哈哈地换过衣裳,结伴往围场走。
沈妙言跟着魏珍过去,找到自己的小间,却见里面并没有骑射服。
――你的东西,骑射服、骏马、笔墨纸砚等物,昨晚就准备好了,你只管放心地与魏小姐一同上学就好。喏,这是你的课本。
早上去院长书房报道的时候,那老院长说的话历历在目。
沈妙言垂眸,老院长没道理骗自己,那么她的骑射服,去哪里了?
她思考的功夫,魏珍已经换好衣裳,“天诀,你换好没有?需不需要我进去帮你?”
沈妙言回过神,忙道:“不用,你先去围场,我马上就来。”
魏珍心下疑惑,却还是与魏芊等人先去了围场。
偏殿里的人渐渐走光了,沈妙言挑开帘子,目光落在沈青青的小间上,缓步走了过去。
她翻了翻里面的东西,并没有找到她的骑射服。
难道不是她做的?
她握了握拳头,听见上课的钟声,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围场。
围场上,宫女们牵来马匹,那些贵女宛如出笼的小鸟,纷纷欢呼着奔向自己的马儿,迫不及待地骑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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