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这时,忽有侍女白着一张小脸奔进来,哭道:“不好了郡主,表公子他,他……”
她噗通跪在大厅中,“表公子他溺水而亡了!”
在场之人哗然,魏灵玄扫了眼沈妙言,起身道:“带本郡主去看!”
所有人都跟了上去,君天澜把大氅又给沈妙言套上,“你猜是谁干的?”
沈妙言望向跪坐在自己身后,面无表情吃东西的连澈,挑眉道:“还能有谁?连澈,你杀他做什么?”
“他侮辱姐姐。”少年吃着东西,声音清冷,“侮辱姐姐的人,都该死。”
沈妙言扶额,“走吧,过去瞧瞧,可别叫她查到咱们头上了。”
君天澜与连澈落在了后面。
君天澜负着手,盯着走在前面的那道纤细背影,冷冷道:“少惦记她。”
连澈轻笑了声,“大周皇帝自己放弃了姐姐,这会儿子怎的又舍不得了?”
“那是朕与她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
“她是我姐姐,她的终身大事,我必定一管到底。”
两人目光相触之间仿佛电光火石,激烈非常。
三人来到陈笑死的地方,这里已是里三层外三证挤满了人,侍女们把灯笼都悬挂起来,照的此地亮如白昼。
魏灵玄查看了一番,冷冷转向沈妙言,“若本郡主没看错,这里是你从凝霜阁前往大厅的必经之路。”
沈妙言扫了眼被捞上来的陈笑,唇角微翘,“我并不认识他,为何要杀他?”
魏灵玄紧盯着她,还要再说,君天澜忽然开口:“并非她动的手,开宴前,她被朕带去了听松院,院中下人皆可作证。”
魏灵玄皱眉,显然没料到君天澜会为沈妙言说话。
她沉吟了下,唤人把听松院伺候的下人都带过来,得到的结果果然与君天澜说的一样。
她挥挥手示意人都散了,面无表情地扫了眼陈笑,把这案子交给府中的侍卫长去查,自个儿先行回了绣楼。
沈妙言稍稍松口气,训了连澈几句,便准备回凝霜阁。
谁知还未迈出步子,君天澜就握住她的手,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去了听松院。
连澈独自负手站在游廊中,左眼角下的朱砂痣在宫灯的光影中透着妖娆。
他盯着平静无波的池塘,轻笑了声。
那桃花眼中的神情,却是寂寥至极。
而魏灵玄回到自己的绣楼,在圆桌旁坐了,自个儿斟了杯茶,随口问道:“无寂道长出关没有?”
亲自帮她铺床的穆铭回道:“听说夜里子时出关。”
“子时啊……”魏灵玄望了眼角落,起身道,“走,去他院子门口候着。”
此时临安王府东南角,正矗立着一座造型古怪的院落,远远看去,那屋宇仿佛是八卦罗盘形状,诡异非常。
两人来到院落外,守门的小童掀起眼皮望了眼两人,又继续默默守门。
魏灵玄懒懒靠在穆铭身上,不时望一眼夜幕上的明月,只等着子时一到就去跟无寂道长说换血之事。
而此时最高层的屋宇内,一名身穿道袍的俊俏男人盘膝坐在八卦盘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缓缓睁开眼,唇角的笑容透着阴柔诡异:“等了这么多年,我的天女,总算来到南境了,不枉我费心费力,布置那么大一盘棋……”
——
甜不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