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?”沈妙言惊喜地唤了声。
魏长歌纵马而来,长弯刀挑起篝火,火焰所过之处,烧死了大片死人军团。
“哥哥……”
魏灵玄呆呆望着他,却见他朝沈妙言伸出手,“上来。”
而沈妙言望着他带来的暗卫把筋疲力竭的夜凛等人托上马,这才跨上魏长歌的马。
“哥哥!”
魏灵玄跑到他面前,伸开手臂拦住他的马,美眸中泪光盈盈。
魏长歌沉默了下,终是朝她伸出手:“上来。”
魏灵玄艳丽的小脸上扬起一抹笑,“哥哥果然还是最疼我的。”
说着,刚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,陡然一阵地动山摇,竟有无数巨大的石球滚了出来,径直朝众人碾压而来!
魏长歌神色一变,顺势便魏灵玄拉上马,一勒缰绳,朝对面岩浆缝隙疾驰飞跃而去。
沈妙言一颗心高高提起,幸得那马儿是好马,三丈宽的岩浆裂缝,竟直接一跃而过!
魏长歌带着人往长生殿外急冲,整座高大巍峨的宫殿在他们背后坍塌。
然而这地底却有东西,比他们逃跑的速度更快!
沈妙言惊惧地望着地面迅速蜿蜒裂开的缝隙,滚滚热浪溢出,整个地底皆被染成火红的岩浆世界!
而那裂缝紧追着众人而来,仿佛要把所有人都吞噬进岩浆之中!
另一边,长生殿后。
君天澜拄着长刀单膝跪地,低垂着头,鲜血从弧线冷峻的下颌滴落,逐渐在地面汇聚成流。
满头青丝无风自舞,他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,整个人仿佛是从血海中捞出来的一般。
而对面负手而立的无寂,却是一派云淡风轻,除了黑色道袍上破了几个口子,周身竟是分毫伤口都没有。
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君天澜:“你的所有功夫,都是我所教。你的一招一式,我都了若指掌,我甚至知道你下一招会是什么。这样的你,拿什么与我斗?”
君天澜缓缓抬起头,左眼眶中,赫然插着一把手里剑!
血液从眼眶中汨汨淌出,顺着英俊的面颊蜿蜒而落。
他紧绷的唇线,却慢慢舒展开,“师父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到底,是什么人?”
无寂的宽袍大袖在风中翻卷飞扬,他冷漠地盯着君天澜,“是就算你君临天下,也高不可及的人。”
君天澜低低笑了几声:“高不可及?”
“怎么?”
“你活了很久很久吧?”
“不错。”
君天澜吐出一口浊气,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污血,艰难地站起身来,“小时候,我在山中被人追捕,是你救下我,教我功夫与谋略,教我兵法与御敌之术。那个时候的师父,如同一轮暖阳。而现在的师父,是冬日的寒冰。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君天澜活动了下酸涩肿胀的右臂,抬起长刀横亘于眼前,右眼中倒映出无寂阴柔俊俏的面庞:“我用左眼,还了你的师恩。如今的你,已非我师父。我,不会再手下留情。”
“哦?”无寂脸上浮现出一点兴味,“刚刚的一切,都是你在退让演戏吗?”
话音落地,只见君天澜身形较之刚刚又快上数倍,长刀在半空中划出巨大的锋利月弧,以光速袭向无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