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天烬唇角笑意更盛。
谁都没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。
姬如雪赶到的时候,只见房中地面,横七竖八全是支离破碎的尸体,那个男人站在床前,正低头同那榻上的姑娘细语着什么。
她扶着门框,看见那姑娘哭着坐起身,苍白的手指死死揪住君天烬的衣袖:“我喜欢你!我从小就喜欢你!为什么在我最光鲜时,你不肯看我一眼,如今我沦落至此,你却偏要出现在我面前?!”
君天烬声音清冷:“我救你,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。好歹,我也曾与他合作过数年。可对于你的感情,恕我无法给予同等的回报。”
“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,我的脸也毁了,我活着,还有什么意思呢?!”魏珍痛哭出声。
君天烬叹息:“你存在的理由,需要你自己去找,而不是问我。我救你,仅仅是看在与你父亲多年的交情上。”
他说罢,转身跨过横七竖八的尸体离去。
“鬼帝大人!”魏珍小脸上泪痕交错,见君天烬甚至不曾为她停下步伐,于是一丝.不挂地哭着下榻,“鬼帝大人,总归我什么都没了,这么多年的喜欢,便在今日做个了结吧!”
她说完,眼中迸发出浓浓凄凉,猛地撞向冰冷坚硬的墙壁。
君天烬牵住姬如雪的手,昏惑的光影中,细细揉.捏,笑道:“怎的这样凉?”
姬如雪挣开他的手,褪下自己的外裳,小心翼翼走到魏珍身边给她盖上,继而一言不发地朝主屋外走。
君天烬及时扣住她的手腕,笑得无奈:“你同我闹什么脾气?”
“我几时同你闹脾气了?”姬如雪侧目看他,“你这般冷血无情的人,就算我闹,有用吗?”
“冷血无情?”君天烬品了品这个词语,“我救她已是仁至义尽,她自己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,与我又有什么干系?雪儿,这世上庸庸碌碌不知为何而活的人太多了,我救得了他们的性命,却救不了他们的心。与其麻木不仁地活着,还不如让他们就此死去。”
姬如雪辩不过他,于是别过头不说话。
君天烬亲了亲她的脸蛋,“过几日,新帝便要进城,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,咱们不闹了,嗯?”
大掌覆在姬如雪纤细的腰肢上,他不由分说地带着她,朝七星楼而去。
踏出那座小院子时,姬如雪经过魏珍前几天总是痴坐的地方,发现若是从这里举目远望,正好就能看到七星楼。
她心中滋味儿越发复杂。
眼见着已到约定之日,大梁城北城楼的吊门被高高放下,魏惊鸿的兵马整齐有素地涌了出来,在城下摆开阵型,十分宏伟壮观。
沈妙言这边,张祁云坐在青竹轿辇上,指挥着大军也摆开阵型,军容肃整不输对方。
旌旗飞扬。
整齐的军靴声与铠甲声同时响起,士兵们让开一条路,马蹄声声,沈妙言身着明黄盔甲,骑在一匹雪白高头大马上,拽着朱红缰绳,正飞驰而来。
她在马背上微俯着身子,西北的风吹起她头盔上的璎珞,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平静地直视前方,手中纯黑的长弯刀折射出猎猎寒光,周身气息霸道而凛贵。
一个眼神,便可震慑三军!
一句笑谈,便可翻云覆雨!
她,是大魏女帝,魏天诀!
——
想到一个梗,妙妙:我表兄是皇帝,我前未婚夫是皇帝,第一任老公是皇帝,第二任老公是皇帝,我自己是皇帝,我大儿子是皇帝,小儿子也是皇帝。
晚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