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群老臣纷纷脸红,可也有骨头硬的,非得与君天澜争个高下不可:
“若她非大魏皇族,皇上大可娶她做个妃子!可她是魏国的皇族啊,甚至还曾做过魏国的女帝,这样的外族女人,怎么能再做我大周的皇后?!”
“中原女子千千万万,比她好的大有人在!她做过女帝,还曾立过众多男妃,这样污秽的女人,绝不堪做我大周母仪天下的皇后!”
他们说着,纷纷跪了下去。
在他们眼里,女人就该在后院相夫教子。
抛头露面已是大错,更何况,沈妙言居然推翻王朝,直接当了女帝!
这简直是大逆不道,有辱妇德!
朝堂中,最是这些大儒冥顽不化,犹如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一旦形成了固定看法,旁人怎么劝都没用,恨不得以性命相拼,非得让旁人承认他们是对的。
其中有一位专门做科举考官的大儒,甚至扬言道:“若是皇上立那娼.妇做皇后,臣就带领所有举子,去太庙哭诉列祖列宗!问一问他们,可有立外邦女人做皇后的道理!”
君天澜气怒,起身欲要拂袖而去。
徐思娇起身,急忙拦在他跟前,朝他一笑:“皇上不要生气,这些大人们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呢!臣女仰慕沈姐姐已久,若能侍奉她,臣女很荣幸!”
底下徐政德一愣,他送女儿,可不是为了让女儿服侍沈妙言那小娼.妇的!
徐思娇偏头,偷偷朝他眨了眨眼睛。
徐政德本欲开口,看见她的动作,知晓她另有打算,于是止住话头。
徐思娇又朝君天澜福了福身,“听闻沈姐姐就在后院,臣女这就去找她,陪她说说话!”
说罢,俏皮地奔出了大厅。
她的举动,引来无数老臣的好感,原本好好的接风宴,霎时演变成他们请求君天澜立徐思娇做皇后的宴会。
君天澜饮着酒,却始终不肯松口。
他的皇后是妙妙,此生,只有她一人!
却说徐思娇带着侍女奔进后院,连门也不敲,径直闯进了沈妙言的厢房。
沈妙言听见陌生的脚步声,偏头去看,才想起自己什么也看不到。
徐思娇站在灯火下,仔细端详过沈妙言的脸,眼底闪过惊艳与妒意。
她矜持的咳嗽了声,在沈妙言对面的大椅上坐了,笑得甜美:“沈姐姐,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哦!皇上喜欢我,让我和你一起呢。”
沈妙言的心,倏然一紧。
徐思娇笑了笑,又注意到她的目光毫无焦距,不觉挑眉:“咦,原来沈姐姐你是瞎子啊?哈哈,我还以为你看得见我呢,真可怜!来,我瞧瞧!”
她说着,跑到床榻边,伸手就去摸沈妙言的眼睛。
沈妙言厌恶地别过脸,徐思娇再一挑眉,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衣领,强硬把她拽到灯火下,“沈姐姐你不要乱动,人家好奇,让人家瞧瞧嘛!”
她说着,忽而一松手。
沈妙言看不见四周,心生恐惧,下意识地朝四面摸索。
徐思娇笑容阴毒,在她往前走时,悄悄伸出一只脚。
沈妙言没提防,整个人被狼狈地绊倒在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