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化雨挪到她跟前,握住她的小手细细揉.搓,“你可是我捧在掌心里的小公主,我怕你脸皮薄开不了口说你**之事,不若我替你与你皇兄说明白,好叫你顺利退亲,你看如何呀?”
说着,又伸手去摸鳐鳐挂着泪珠的脸蛋。
而他半威胁半玩笑的话,叫鳐鳐气得眼圈再度湿润。
若给君念语那厮知晓她被人占了清白,还不定要把她骂成什么样!
她小脸紧绷,打开魏化雨的爪子,强忍住两泡泪,慢慢道:“无需你多事,我自己会退婚的!我的前程,与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!”
说罢,快速站起身奔了出去。
魏化雨探出去的手仍旧顿在半空中。
片刻后,他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少女幽香,勾唇轻笑。
真是单纯的小姑娘。
她的前程,如何就与他无关了?
难道她以为,他花大力气远渡狭海来镐京,是过来玩儿的嘛?
他啊,
可是来抢人的呢。
淡金烛火跳跃,把少年英俊深邃的眉眼,映衬得越发妖异瑰丽。
鳐鳐回到皇宫,立马泡了个澡。
自打发生过昨晚的事以后,她就有了长时间泡澡的习惯。
想要把身上的污迹洗去,如此,仿佛她仍旧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姑娘。
她沐过身,边擦拭长发边踏进寝殿,“什么时辰了?”
杏儿正坐在烛火下绣花,闻言回道:“子夜刚过,公主可要就寝?”
鳐鳐面无表情地在梳妆台前坐下,拿了自己亲手调制的香膏往发梢上揉。
睡觉,自然是睡不着的。
今夜过后,再过一天一夜,就是她和花思慕订亲的日子。
皇兄十分重视这场联姻,因此即便只是订亲,亦弄得十分盛大。
她临时悔婚,得想个像样的借口才行。
小姑娘轻叹一声,望着镜中清丽的容颜,忽然十分想念娘亲。
若她的娘亲在这里,一定能帮她的……
她垂眸,不知想到了什么,眼前微微一亮。
翌日。
雍华宫中乱成一锅粥,只因为他们的公主小祖宗要上吊了!
杏儿匆匆奔进来,就看见鳐鳐踩着张凳子,双手紧紧抓着吊下来的白绫布,正睁着一双琥珀色圆眼睛盯着她。
那眼睛里满是期待,哪里有什么濒死的绝望模样,“皇兄他可过来了?!”
杏儿摇摇头,“皇上说,要宴请贵客,现在没时间过来。”
“你没跟他说本宫要上吊?!”
“说了!不过皇上说,你一个月要吊五六次,他有点儿烦,叫你自个儿悠着点儿,演戏别太投入,别累着了。”
“混蛋!”
鳐鳐气得咬牙切齿,正要发作,殿外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宫女,“公主殿下,皇上来了!皇上他过来了!”
这小宫女不是旁人,正是被鳐鳐在长街上救下的姑娘。
她唤作阿蝉,因为聪明伶俐,所以很被鳐鳐重视。
鳐鳐眼睛一亮,暗道君念语那混蛋心里面到底还是有她这个妹妹的,这不,嘴上说着不来,现在还不是来了?
她忙示意底下的宫女太监等都哭嚎起来,自己也抹起眼泪,开始闹着要上吊。
身着龙袍的君念语,沉着一张俊脸,不紧不慢地从外面进来了。
他不过十六七岁,生得与君天澜有五六分相像,斜挑着一双漆墨丹凤眼,姿容秀丽,很是俊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