鳐鳐呆呆盯着他看了半晌。
旋即,一巴掌抽到男人身上,“魏化雨,是你蠢还是我蠢?!我会思你如狂?!下辈子下下辈子,我也不会思你如狂!还臆想症,呸!你倒是与我说说,那个告诉你这番话的人究竟是谁,我要与他当面对质!”
当然不曾有人与魏化雨说这番话。
他不过是胡诌的,好叫这姑娘以别的身份待在他身边,也满足他连月以来的相思之情。
若她恢复了身份,他还如何像昨晚那般放纵?
更何况,他也很想知道,宋蝉衣扮作小公主的目的。
因此,他宠溺地把鳐鳐抱入怀中,“对对对,朕的风儿说什么都是对的,好不好?并非你思朕如狂,而是朕思你如狂,可好?”
鳐鳐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。
暂时把到底谁思谁如狂的事儿撇到一边,好端端的,她怎么就成风儿了?!
特么风儿是谁啊!
“怎么,不喜朕赐你的名字?”魏化雨挑眉,“你自称瑶瑶,可这个字儿与皇后的闺名撞了音,朕只能给你改名。你不喜欢也得受着,你可是朕买下的人。”
而且还买了两次。
更何况,他们的名儿连起来可是春风化雨,又有哪里不好?
鳐鳐憋着一股子气,重重哼了一声,自个儿坐到旁边托腮冥想,打算想个好办法来证明自己的身份。
马车很快行至皇宫。
鳐鳐被魏化雨扶下来,远远就看见苏酒与那位大齐雍王也正下马车。
两人似乎在闹别扭,小酒并不搭理雍王,只冷笑着转向旁边。
“看什么看?走了!朕的承恩殿,还等着你打扫呢!”
“你想得美,谁要给你打扫宫殿——你别拉我!”
魏化雨懒得同她吵,霸道地握住她的手,不由分说地把她拖走了。
这还是鳐鳐第一次踏进魏化雨平日居住的寝宫。
只见大殿颇为宽敞,只是采光极差,即便是白日里,也得点上许多枝形青铜灯盏。
而殿中陈设更是极为简单,里殿内摆着一张宽大木榻,木榻正对着的是张雕刻着大魏版图的八扇屏风。
屏风外的大殿,置着张楠木案几,上头堆满了尺高的奏章,地面也随意散落着许多摊开的卷宗。
几个蒲团横七竖八地丢弃在地面,本该小心翼翼收好的朱笔更是横斜在桌脚边,可见大殿主人平日里极为懒散。
更夸张的是,几套深色麻纱袍子被揉成团扔在角落,中间隐约可见几只罗袜,也不知究竟是干净的还是脏的。
鳐鳐嫌弃皱眉,这里真的是一国之君的寝殿吗?
她望向魏化雨,少年盘膝坐在角落,也不知从哪儿摸出只西洋镜,正透过镜口朝她张望。
她指了指四面八方,“这是你的寝殿?你不是皇帝吗?为啥不叫内侍和宫女好好拾掇下?这般凌乱,如何能住人!”
“朕不喜旁人随意动这殿中的东西。”魏化雨扔掉西洋镜,“朕既把你买回来了,你也不能吃白食不是?从今往后,朕这寝殿就交给你收拾了,去,先把朕的衣裳给洗了。”
他曾是小雨点,从小就目睹了父皇母后被乱军所杀。
他曾是魏北太子,幼时就跟着皇姑姑颠沛流离。
他曾是大周的阶下之囚,年少时曾被那个名为皇姑父的男人废去双腿。
如今,
他是大魏的君王。
独对群狼环伺,以一己之力坐稳皇位。
一国之君该是什么样,
少年其实并不清楚。
这十来年,他从不曾有过安生日子,从不曾对任何人卸下心防。
他唯一知晓的,唯一信任的,是这个笑起来像是太阳的小公主。
他希望从今往后,从生到死,她都能陪着他,都能做他的妻。
食同席、寝同榻,哪怕箪食壶浆,哪怕旧屋陋殿,却也仍旧值得人高兴不是?
没羞没臊的夫妻生活要开始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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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