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讨厌你!”沈妙言大喊出声,哭着转身往外跑。
这个男人,明明吻了她,却什么都不肯表示。
明明很在乎她,却非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他的心被层层包裹,密密麻麻严严实实,任她如何用力,都无法撬开半分。
她越想越生气,哭着穿过长廊,往后花园去了。
而书房中,君天澜站在书架旁,双手在腿侧攥成了拳。
很想要告诉那个小姑娘,将来,等她长大,他会娶她。
无关乎她是什么天生凤格,无关乎她是否美艳倾国,只因为,她是沈妙言。
可是,这样的话,叫他如何说出口?
他顾虑的事情太多,万一她长大后不喜欢他,万一有人拿她威胁他,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……
那条路上充满荆棘坎坷,所有的担惊受怕,所有的祸福难料,让他一个人承受就好。
他只想要尘埃落定时,给她最好的一切。
他默默想着,心中又坚定了几分。
后花园里,沈妙言趴在湖边的大石头上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不停地捡石头丢向湖面:“登徒子,大色/狼!占过便宜就走,你把我当成烟花柳巷的轻浮女子了吗?”
傍晚时分,花厅里用膳的只有君天澜一人。
他望了眼对面空荡荡的座椅,面色一沉,冷声道:“她人呢?”
拂衣轻声道:“回主子,小姐下午心情不好,去小厨房用了些点心,就去素问房中睡觉了。现在约还未醒。”
她说着,颇有些忐忑:“主子,小姐即便对您用了强,您也不该生气……小姐年纪尚幼,吃亏的总是她,您生什么气呀!”
君天澜面色更黑,握着筷箸的手紧了紧:“谁告诉你,她对本座用强的?!”
“奴婢进去的时候,主子和小姐衣冠不整,小姐又说,会对您负责……”拂衣脸蛋红红,“只是小姐尚还未及笄,不知主子何时迎娶小姐?”
捧着汤水过来的添香只听见她最后一句,于是连忙插嘴道:“主子,阖府的人都知道您同小姐成了好事,顾管家高兴,都命人去准备鞭炮和红灯笼了呢!照奴婢的意思,嫁衣什么的,也得抓紧准备!”
君天澜听着,一张英俊的脸黑如锅底:“阖府的人都知道?谁传出的?!”
“当然是奴婢呀!”添香睁着无辜的眼睛。
“很好。”君天澜似笑非笑,猛地将筷子戳进一块肉里,“去院子树下吊着。”
“呃……”添香吸了吸鼻子,不敢求情,只得讪讪转身往外走,一边走一边想她到底哪里做错了。
跨出门槛前,她忽然又听见君天澜声音淡漠:“把管家叫上,一起吊着。”
添香可怜兮兮地应了是,只得先去前院找顾明了。
拂衣暗自擦了把汗,添香今儿下午撞见那一幕后,便到处嚷嚷,恨不得叫所有人都拿上鞭炮去门口放。
现在可好……
而君天澜吃了两碗米饭,又望了眼对面空荡荡的座位,便起身离席,径直往丫鬟所住的那排厢房中去了。
他找到素问的房间,推开门,只见他家那丫头七仰八叉地睡在床上,薄被只盖了点肚子,白嫩的手臂和小腿从丝绸中衣里探出来,毫无形象可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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