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言:“……”
“当初是谁拍着胸脯承诺,本王命你往东走,你就绝不朝西跑的?”
沈妙言:“……”
君天澜似笑非笑:“妙妙说过的话,本王可是要牢记一辈子的。”
他说罢,拎着她的脚踝,将她朝床上拎去。
沈妙言像块腊肉在他手中凌乱摇摆,此刻所有的气势汹汹都变成了虚张声势,她很想哭,可是眼泪根本流不出来……
君天澜将她丢到床上,她像只受惊的兔子,连忙蜷缩到床角。
既然打不过这厮,她还是暂且养精蓄锐,再谋划其他好了。
男人并不在乎她在想什么,反正他是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身边的,于是平伸双臂,淡淡道:“更衣。”
沈妙言抬眸盯着他,见他面容冷峻威严,小声道:“你要在这里睡吗?可这里是我的房间……”
“整座寿王府都是本王的,本王睡在哪里,容得你插嘴?”
沈妙言只觉这个男人越发霸道讨厌,憋着一口气,不甘不愿地上前帮他更衣。
君天澜盯着她,尽管知晓她这份乖巧是被他逼出来的,却也好过她对他冷脸以对。
于他,她是罂粟。
一旦沾上,便再也戒不掉。
拔步床上只有一个被窝,沈妙言躺得再远,也还是轻而易举被那人抓回到他怀中。
她背对着他蜷起身体,他却非要贴上来。
小姑娘委屈得紧,转身推了他一把,“你离我远些!”
说着,自个儿挪到床榻最里侧。
君天澜盯着她,俊脸清冷。
过了半晌,沈妙言见他没贴上来,正要合眼睡觉,身后传来动静,那厮又贴了上来。
她无处可躲,那人大掌捞过她的腰,把她抱到怀中,安抚般摸了摸她软软的肚子,“好好睡觉,别闹。”
与他靠的这么近,她浑身都不自在,扭动了下,却被他一巴掌拍到翘.臀上。
她羞怯难当,不敢再乱动,任由他将脸埋到她的脖颈间轻嗅。
烛火尚明。
她听见那人低沉开口:“再过两日,我要去一趟南方。你乖乖待在府中,我给你带好吃的。”
她没说话。
屋中寂静片刻,那人声音染上沙哑:“妙妙好香……”
沈妙言红着眼圈,在他胸膛前瑟缩成一团,最后觉得太过委屈,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。
君天澜把她扳过来,瞧见小姑娘满脸都是泪水。
“哭什么?”他沉声,抬袖为她擦去眼泪,“你总归,会成为我的女人。”
沈妙言睁开哭红的眼,琥珀色瞳眸里满是绝望,“我算什么呢?在你眼里,我算什么呢?”
君天澜抿唇不语。
小姑娘哭了许久,双眼早已红肿得像是核桃,她轻轻握住他露在衣襟外的手臂,声音软弱:“你变了……四哥,你变了……”
君天澜凝视她脸上的绝望,心尖一阵抽痛,大掌下意识地收紧,惹得小姑娘连连发出痛呼声。
他紧忙收回手,沉默地给她盖好被子,在她身侧重新躺下。
长夜漫漫。
烛火燃尽的时候,他听见身边的女孩儿还在哭。
猫儿般,抓心挠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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