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不愿意听见,那拒绝的话。
哪怕叫他一辈子与她这样囫囵地待下去,他也愿意。
画完眉,君舒影又拿来口脂,用唇刷蘸了,轻柔地帮她涂在每一寸唇瓣上。
她的唇软嫩香甜,他尝过的。
小姑娘每日习完武,君舒影都会吩咐人帮她准备玫瑰牛奶浴,并将他自己调理的珍珠玫瑰膏送给她敷脸涂身,所以她一身肌肤养得极好,白润晶莹、吹弹可破,宛如那剥了壳的蛋,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。
这样的好肌肤,画眉与涂上口脂就够了,再敷胭脂水粉只是徒添累赘。
小姑娘望着菱花镜,镜中女孩儿美目流盼、唇红齿白,褪去了姑娘家的青涩,真正有少女的模样了。
也或者……
琥珀色瞳眸黯淡了些许,那晚下身被撕裂的疼痛再度涌入脑海。
也或者,像个女人了。
“走吧。”
小姑娘却依旧端坐不动,垂下眼睫,声音极轻:“舒影哥哥。”
君舒影一怔,这是她第二次这样唤他。
沈妙言放在腿上的双手忍不住攥紧,“我已经不是少女了。那晚,清平街暴乱那晚,他……他侵犯了我。”
非常委婉的措辞。
寝屋中寂静下来,唯有穿堂风过的声音。
沈妙言眼圈微红,回头,朝他嫣然一笑,“舒影哥哥,我不干净了。”
初时,失去那少女的贞洁,她懵懵懂懂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。
可如今……
她说君天澜肮脏,她自己又干净到哪里去呢。
她又如何,值得君舒影喜欢呢。
正黯然神伤间,君舒影揉了揉她的脑袋,绝艳出尘的面容噙着温柔的笑:“傻瓜。”
小姑娘怔住。
“只要你想是少女,十岁可以是,二十岁可以是,三十岁,也可以是。出阁前可以是,嫁人后,也可以是。”风神俊秀的男人俯身,双眼定定注视着那双琥珀色瞳眸,“更没有谁规定,一个女人干不干净,要用清白来衡量。”
沈妙言从未听过这样惊世骇俗的话。
她呆呆望着君舒影,对方顺势弹了下她的脑门儿,潇洒地拂袖走向门口:“走了!”
她摸了摸脑门儿,心中那抹自卑莫名烟消云散,唇角浮起张扬的笑,起身追了出去。
此时南郊热闹非凡,不少世家贵族皆都泛舟湖上,管弦四起,歌舞升平。
宣王府的画舫最是豪奢,小姑娘趴在船舷上,好奇地朝四周张望,君舒影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,她欣赏山光水色,他则欣赏她背影的纤丽。
身边的小厮有意讨巧,恭敬笑道:“王爷,小的听说,长湖东边儿有菱角丛呢!听说新鲜的菱角最是清甜可口、皮脆肉美,不知沈小姐是否喜欢?”
君舒影笑吟吟的,“把船驶过去,本王要亲自摘给她吃。”
“好嘞!”
宣王府的画舫一路驶到长湖东面儿,只见前方水面上果然长着菱角丛,叶片绿莹莹的衍生开大片,已有不少仆从奉了主人家的命令,划着小船在里面采摘。
君舒影不悦挑眉,小妙妙胃口大,这片菱角丛都被人摘了大半儿,剩下的小半儿,怎么够她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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