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天澜垂眸看她,她的容颜因高烧而显得绯红潮湿,朦胧眼缝中透出水润的迷离,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,水光潋滟,勾人得紧。
沈妙言嘴里甜了,乖乖不再闹腾,闭上眼沉沉睡了去。
君天澜将她塞回被窝,细心地掖好被角,刚踏出隔间,添香匆匆过来禀报:“主子,隔壁郡主府的玉鸣姑姑来了,正在前厅等您呢,说是要接郡主回府。”
君天澜眼底掠过戾气,“就说郡主身子不好不宜移动,打发她走。”
“是……”添香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。
君天澜侧眸望了眼隔间,正要迈步去书房,顿了顿,又折回隔间,“把孤的书案搬到隔间。”
侍候在角落的夜凛立即领命去办。
暮色四合时,床上的小姑娘才醒过来。
因为睡了太长时间,她的脑子还不算太清晰,只盯着绣满合欢花的帐幔发呆。
身边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,她偏过头,身着宽松墨袍的男人正坐在床榻边,手中端着一碗药,“醒了?”
她沉吟良久,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腰,见他是真的存在,不由蹙眉,“我怎么又回太子府了?”
君天澜将一勺药吹凉,送到她的唇边。
沈妙言把他的手推开,琥珀色瞳眸静静盯着他那双暗红色眼睛,“我怎么又回来了?”
君天澜将白瓷勺放回药碗里,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,灯笼在他冷峻的脸上笼了一层微光,看上去温柔又宠溺,“你被罚跪时,在雨幕中晕厥过去,我恰巧路过,就把你背了回来。”
“恰巧路过?”沈妙言双眸眯起,“君天澜,你行事,绝没有恰巧一说。”
君天澜薄唇勾起,“是啊,萧贵妃之所以会去紫竹小楼找你,是因为我的人向她透了风声,我借她的手,搅了你与君舒影的婚事。你恨我吗?”
他把这腌臜手段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,沈妙言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,气得将脸转过去,不肯多看他一眼。
君天澜又舀起一勺药,“你在秋雨中淋了太长时间,如今高烧刚退,要喝药才能不留下病根。”
小姑娘将锦被拉过头顶,“不喝。”
君天澜的凤眸暗了暗,自己喝了那勺药,将药碗放到床头,拉开锦被,扳过她的脸,不由分说俯身地将药渡进她口中。
“唔……”沈妙言措手不及,喉管一动,那苦涩的药便滑落进肚中,她气恼不已,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,坐起身,怒骂出声,“君天澜,你怎么这么不要脸?!”
君天澜面无表情,拿起床头的药碗,正要去喝,沈妙言一把夺过,急急忙忙地捏着鼻子将那整碗药灌进肚里。
男人看着,眼底就现出点点笑意。
沈妙言抬袖擦了把嘴,愤愤将药碗塞进他手中,“我要吃糖!”
因为那药太苦,她的小脸皱巴成一团,看得出来是在强忍舌尖那股苦意。
君天澜将药碗放到床头,变戏法儿般摸出一颗半透明的雪白冰糖,在小姑娘面前晃了晃,“这个?”
沈妙言劈手去夺,却被男人避开,笑吟吟将那冰糖扔进了口中。
“君天澜,你——”小姑娘怒不可遏,憋了半晌,才愤愤道,“真不要脸!”
男人捏住她的下巴,凑过去含住她的唇瓣,声音有些含糊不清:“妙妙昏迷不醒时,可是缠着要吃我嘴里的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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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撒糖就撒糖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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