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朱墙黄瓦,庄严气派。
天空很蓝,偶有飞鸟掠过,宛如惊鸿一瞥。
暮春的光影中,不知是谁发出轻叹,“当时年少……”
翌日,君烈召集百官,意欲亲征洛阳,却遭到群臣反对。
“皇上身体抱恙,实在无法支撑您御驾亲征,还请陛下三思!”
“寿王大逆不道,微臣请命,率军东征!”
其余武将纷纷请命,一时间满朝都是征讨君天澜的声音。
君烈始终不发一语,目光逡巡过众人,似是在考虑究竟派谁去更为稳妥。
一片嘈杂声中,君无极忽然语出惊人:“父皇,咱们大周屡屡发生内战,实在贻笑大方。四弟不会无缘无故造反,必然是事出有因。儿臣请命,作为说客前往洛阳,消除与四弟的误会。”
君烈斜眼睨着他,这个儿子实在不像君家子嗣,君天澜那崽子,反了就是反了,哪儿来那么多借口?
最后还是君舒影出列,拱手道:“儿臣不才,愿带兵前往洛阳,围剿叛贼。”
君无极震惊地望着他,显然没料到,他竟然这般干脆就把君天澜定义为叛贼……
君烈望着君舒影,心中十分熨帖。
舒儿若能拿下那孽障,也算是大功一件,还能在群臣中立威,对将来登基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他眼中露出赞许的光来,很快,就允准了君舒影带兵东征,还特地令殷禄和韩叙之随行。
早朝散后,君无极追上君舒影,蹙眉道:“五弟,你若东征,咱们和四弟间的手足情谊,可就彻底断送了!”
君舒影面容淡漠:“我与他,从未有过什么手足情谊。”
“可是――”
“二哥,从他回到镐京开始,我与他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。”君舒影声音里透着沉重,又仿佛含着几分嘲讽,“自始至终把他当兄弟的,也只有你一人。”
君无极站在原地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他眼睁睁望着君舒影走远,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君舒影东征的消息,很快传到洛阳。
君天澜听顾钦原说起时,正在凉亭同沈妙言对弈。
“……随行的有殷禄和韩叙之,分别作为副将和参谋。”顾钦原盯着石桌上的那盘棋,声音淡淡。
“都是与我结仇之人。”君天澜轻笑,慢条斯理地落下一子,“来得好,可以报之前的仇了。”
顾钦原没有多话,看了会儿棋,就告辞离开。
沈妙言落子,“你们终究发展到了这一步。从楚国时,我就觉得,你们将来肯定会打起来。”
君天澜闻言,抬眸看她,她今日穿牡丹红的罗裙,衬得肤白如玉。
微风拂面,把她额前的碎发吹拂起来,那双琥珀色瞳眸中满是淡定自若。
这样的妙妙,着实好看。
他伸手,为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,“那么,妙妙希望,谁赢下这场战斗呢?”
沈妙言保持着笑容,却是答非所问:“宿命之战,很有意思。”
“妙妙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在问你,希望谁赢。”
沈妙言抬眸看他,他那双暗红色的瞳眸中,藏着淡淡的压迫。
她抬手,把垂在胸前的一缕碎发勾到耳后,语气透着漫不经心,“你们不会因为我而停战,却来问我希望谁赢……可我只希望,这天下,再无战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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