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大学时,家里遭受变故后,就跑到外地,据说是当人脉掮客,什么都干,就是认识人特别多,黑的、白的、官的、商的,只要你掏得起钱,他都能帮你牵线搭桥。”
这种人不应该是地头蛇吗?
陈凡好奇道:“有固定活动在什么地区?”
“没有,天南海北到处跑,当时我们以为他受不了变故,跑出去散散心,没想到他倒是闯出另一番天地,混的风生水起,据说在海外都有不少人脉关系网。”
这倒还真是一个奇人。
但陈凡总感觉隐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。
“这姓田的又没武功,身体又不似正常血肉之躯,那是怎么回事?”
想不通,没头绪。
不多时,在陈凡满心疑窦中,宋晚意带他来到一座幽静的湖心凉亭中。
好在宋清源并没有叫来黄大师,试图撮合两人把酒言和。
不过宋清源对面,却坐了一个陌生老者。
邋遢青袍,头束木簪。
像是一个洒脱不羁的老道士。
两人一边俯身下棋对弈,一边喝茶闲聊。
“爷爷,陈凡来了!”
远远地,宋晚意招呼一声,并美眸惊奇的微微欠身,对那洒脱老道士恭敬:“虚真人,好久不见。”
虚真人低头嘬了口茶水,并没理会宋晚意,只是漫不经心一瞥陈凡。
“陈先生,来来来,快请坐!”
在宋清源热情招呼下,宋晚意和陈凡围着石桌落座。
棋盘上,黑白局势焦灼。
陈凡只是简单扫了两眼,便接过宋晚意递来的茶碗,悠然眺望起湖心亭的风光美景。
宋清源和虚真人继续埋头下棋,并时不时相互点评对方。
“真人,哈哈哈,你这一子落错,这盘铁定得输。”
“少废话,你先解气再说其他。”
“嘿嘿,这有何难,看好了,真人。”
“这么多年,也就嘴上功夫见长,棋艺一点没长进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。
一盘残局,厮杀了近二十分钟,在宋清源越来越丧气声音中,虚真人堪堪险胜。
“陈先生,咱俩下一盘?”宋清源跃跃欲试,似乎想要在陈凡身上虐菜。
结果陈凡根本不搭茬,一口回绝道:“大好时光,下什么棋啊,多耽误事儿啊。”
“你破了宋家风水阵,却不复原,这就不耽误人家宋家的事儿?”
来了!
听虚真人这漫不经心的随口责怪。
陈凡并未理会,而是先看了一眼宋清源,道:“宋老今天把我叫来这里,是专程准备兴师问罪?”
“不不不,不是这个意思!”宋清源急忙摆手。
陈凡扭头,这才看向那虚真人。
虽未开口,但陈凡意思很明确。
主人家都没吱声,你个外人瞎逼逼什么,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显你能耐啊?
“小伙子……”虚真人正欲解释。
湖心亭栈桥口,忽然出现了两个人。
“北师,就是那个狗东西,给我杀了他。”田昆吾捂着腹部,面色苍白的怒指湖心亭。
在他身旁,一个身负长刀,身材高瘦的冷峻中年,当即二话不说,直接腿脚耸动。
轰隆!
大地震颤,湖水激射。
更加惊悚骇人的是,木制栈桥犹如被点燃的鞭炮一样,从岸边至湖心,一节一节爆裂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