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以来,他与荷兰人多有冲突,听说他想要招安,但朝廷似乎并无多大诚意。他也只得个海寇的命。”
李国助说完仰头喝了一口,韩武当然是附和他,口中道:“李公子说的是,就凭他郑一官也想要当官,差得远了。”
“二当家此言差矣。”
韩武一看,又是李一平,这人昨日一番忽悠,大家之慨,让人人分了赏银,又亲自动手安葬了几名丧生的水手,全船人对他佩服不已,连看他的目光都大为不同,韩武对当初给他斑鸠铳后悔不已,否则这人怎能因为格杀凶手而地位高涨,同时心中愤怒,自己在船上与这些人相处数年,从未如此得人心,他一个财副,区区二十天,就已经取得和自己一样的地位。现在自己附和一句,他也要来反对一下,不禁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那李账房有何高见,即便是净海王,朝廷当年招降也是假的,朝廷眼中何时把我等海商放在眼中过。”韩武故意以账房称呼李一平,便是提醒李公子,此人不过一个算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