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熟悉的话。
时雍扬了扬眉梢,“哲布亲王总这么承诺,平日里会不会很忙?”
哲布一愣,好像没有听出她话里的讥诮,单纯地以为她不信,于是一抱拳,憨直地道:“我哲布言出必行,姑娘大可放心。你若有难,我必倾心全力……”
“噗!”时雍忍不住笑了出来,“那哲布亲王可要记牢了,食言而肥。”
哲布一笑,“那是,那……”
“咳!”赵胤端起了一直没碰的茶盏,没有喝,又重重放下,“苏醒了吗?”
时雍接收到他不悦的眼神,错愕,随即又是一笑。
“这一撞可不轻。昏迷几日或数月都有可能。”
哲布脸色一变,“如此严重?”
时雍道:“这算轻的呢。更严重些,要么是不会再苏醒,要么脑内积有淤血,醒来也不复从前,恐会终生受疾病纠缠……”
哲布的脸色已然灰败,“宋姑娘,可有别的妙方,能让成格快快好转?”
这是不信任她?
时雍轻轻一挽唇角,似笑非笑地道:“不然哲布亲王再请别的大夫瞧瞧?”
哲布眉头紧皱,再次没有听出时雍的弦外之音,点点头。
“姑娘言之有理,多几个人看也是好的,多一个人,多一分主意。”
说着,他便派人去请。
时雍和赵胤交换了个眼神,又扫了哲布一眼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
她以为赵胤会欣然离开,岂料,他再次端起了那一碗不喝的茶,轻轻拂了拂水面。
“不急。”
时雍一怔,迎上他漆黑幽深的冷眸,“还等什么?”
赵胤道:“等个老朋友。”
老朋友?
时雍听着这幽幽的语气,嘴角紧紧一抿,在赵胤的身侧坐了下来。
“何人?”
赵胤慢慢眯起眼睛,“来了。”
只见他突然扬起手臂,掌心的茶盏已然已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,直直撞向迎面而来那人,其势凛冽如刀——
茶盏没有落下,而是停在了半空中。
严格说,它停在一个人的掌心里。
来人将它托了起来,微微低头端详着,嘴角轻扬,一身白衣如雪,脸上的笑灿若桃花,说不出的风情万种。
“许久未见,侯爷这么招呼老朋友,也未免太过绝情。”
时雍脑子嗡地一声。
看着眼前的男人,突然就摸不着头脑了。
白马扶舟?
他怎会在兀良汗出现,又怎会在督官家的寿宴上,还与哲布和赵胤撞了个正着。
时雍看了看稳如泰山般端坐的赵胤,再瞥了瞥胸有成竹的哲布,再审视一番笑如春风的白马扶舟,眼睛有点花。
三俊齐集,这是要做什么?
冁北论剑么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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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路上奔波,人都晕了,到家写好久,才写一章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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