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经!
她低低在心里骂了一句,又拧开花洒继续洗。
可是洗没几分钟,外头再次响起佐枭的声音,“风禹安?”
她皱起眉头,不耐烦地反问,“又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接下来,每隔两三分钟,佐枭会叫她一声,“风禹安?”
风禹安压根不想理他,最后实在被他叫得不耐烦了,干脆朝外头大吼了一声,“佐枭,你有完没完?”
在她去洗澡后,房间里只剩佐枭一个人,偶尔浴室里传来水声,跟在鬼屋听到的鲜血流下的声音简直如出一辙。
佐枭听得心里发毛,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驱赶心里对鬼神的恐惧。
现在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怒骂声,他反倒安心下来。
风禹安这个澡洗完,心里直接憋了一肚子火。
等她洗完出来,佐枭已经喝完了粥。
她坐到屏风另一侧的床铺,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。
这时,身侧忽然响起‘咚咚咚’的声响。
是佐枭在那边敲着屏风。
风禹安不爽地皱了皱眉头,没有睬他。
于是,佐枭又不遗余力地继续敲着屏风。
风禹安听得耳朵实在受不了,猛地一下子从床铺站起来,隔着屏风冲他吼道,“佐枭,你是不是有病?”
“对啊。”
没想到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竟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。
她没好气道,“有病你吃药啊!”
屏风那头,传来佐枭淡定的嗓音,“吃过了,还是你亲手喂的,忘了?”
风禹安,“……”
她只是想骂他发泄一下,没想到被他一句话堵得连脾气都没有了。
风禹安做了几个深呼吸,让自己暴躁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,以尽量冷静的语气问道,“佐枭,你到底想干嘛?”
话音刚落,佐枭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出现在屏风后头,毫不迟疑地回道,“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!”
她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眼,“我们最近难道不是每天都睡一起吗?”
佐枭也知道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,有点儿过分,但是他也没有办法,只要一闭眼睛,大脑会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今天在鬼屋看见的场景。
尤其是遇到鬼的那一幕,甚至能回想起那张鬼脸每一窍流出来的血运行轨迹是怎么样的。
他从小记忆力过人,没想到如今这个优点会坑了他。
轻咳一声,他强调解释道,“我说的一起是真的睡在一起。”
风禹安抓狂地揉了揉半湿的长发,“佐枭,你是不是邪了?”
佐枭心里顿时‘咯噔’一下,墨绿色的眼眸眯了眯,像是在回忆着什么。
几秒钟后,他将视线投射到她脸,以不确定的口吻问道,“我真的邪了?”
“必须是!肯定是!”
谁知风禹安的话刚说完,看到佐枭在她的注视下,绕过屏风,抱着枕头坐到了她旁边。
他假装一脸镇定地掀开被子,近乎自言自语地喃喃道,“那没办法了,今晚只能跟你挤挤。”
靠!
说得这么牵强,好像跟她挤被窝是对她的恩赐一样!
风禹安已经被他弄得快要失去理智,见他这么理所当然地往自己被窝里钻,顿时气血涌。
她一咬牙,直接朝他扑过去,不淡定地爆粗,“佐枭,你给老娘滚远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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