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在床前站定,几秒钟后适应了里面的黑暗。
他眯起眼眸,环顾一圈,在大床里侧发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。
只见姜涞正席地而坐,倚在床边,拿后脑勺对着他的方向。
陆时衍走过去,将她从地抱了起来,“地凉,别坐在那里。”
姜涞低着头,没有应声,这么安安静静的窝在他怀里。
陆时衍沉默了一瞬,像是想到了什么,把她放到床边,然后抬手捏住她的下巴,把她的脸抬了起来。
即使是在黑暗,他依然将她眼底蒙着的那片水光看得一清二楚。
姜涞下意识地想推开她,可是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却没有松开。
凝着她眼眸晶莹的水雾,他心脏不由一紧,抬起拇指,以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,“你哭了?”
姜涞别过脸,嘴硬地不肯承认,“我没哭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她还抬起手背,用力擦了两下眼睛。
可是,眼泪一点儿也不听话,居然越擦越多。
她其实真的不想在他面前哭,可是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。
当初她提供的证词害得姜亦航入狱这件事,一直是她的心结。
今晚那个绑匪的死像是一个触发点,恰好与她心底不愿意正视的过去重合了。
那次在武夷山,姜涞虽然战胜了对雷雨天气的恐惧,可事实她的心结还没有完全打开。
陆时衍垂眸,望着她因为抽泣而轻颤的的肩膀,幽暗的眸底有什么在翻涌着。
下一刻,他忽然抬高她的下巴,不由分说地狠狠吻过去。
舌尖撬开她的齿关,长驱直入,分分寸寸地攻占下她的领地。
这个吻算不温柔,像是存心要帮她把心底郁积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。
有时候,如果心底的疼痛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安慰,那么唯一的救赎是尽情地释放**。
吻着吻着,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。
陆时直接将她放倒在身后的大床,扯开衬衫的纽扣,抽了皮带,然后覆她的身体。
卧室里依然没有开灯,月光从硕大的落地窗洒了进来。
淡淡的光华落在大床两道缠绵的人影身,宁静却又透着旖旎。
姜涞的气息越来越乱,男人终于退出她的口腔,吻沿着她精巧的下巴,一路向下。
很快,她的脖颈肩膀处渐渐落下一朵朵妖艳的红梅。
当男人视线不经意落在她的左胸口时,动作不由停顿住。
只见她胸口那个冰蓝色的蝴蝶胎记已经淡了许多,如果不仔细看,甚至都快要看不出来了。
陆时衍见状,眼底浮起一抹疑惑,不过不待他细想,姜涞已经摸索着凑近过来,主动吻住他的下巴。
男人最后的一丝理智在她的主动沉沦,再次倾身,深深地吻下去。
月光下,他一遍又一遍地要着她……
月亮从夜空消失,天际渐渐泛起了鱼肚白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的时候,大床的两个人正相拥而眠,身盖着薄薄的被子。
画面宁静又美好。
睡梦,姜涞的手无意识地动了一下,将被角从胸口扯落。
她的左胸口,原本有蝴蝶胎记的地方光洁一片,除了吻痕,已然寻不见那只蝴蝶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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