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九霄托腮若有思索道:“有个法子或许能找到。”
陆乘风与他对视上。
谢九霄说:“假设账本存在,那它一定由樊捷保管着,后来告病只怕猜到有这一日,所以账本极有可能是在樊捷告病后转出了府,这么重要的东西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,除了樊捷心腹外还有他的妻儿子女,只要将这几人那几天去了哪查出来,也就**不离十了。”
陆乘风默了默,这确实是个好主意,官场的东西,除了面上现的,剩下都得自个儿揣摩,她说:“是个好办法。”
谢九霄没有移开目光,显然有了打算,说:“说你的要求吧。”
陆乘风喉咙微干,镇定看着他,眼眸比平日里亮些,说:“我想拿回奴契书,在吏部奴籍上将名字划去。”
那双桃花眼黑邃透亮,微微潋滟:“这是两个要求。”
陆乘风沉默一瞬,说:“去奴籍。”
谢九霄起身往书桌旁走,说:“等着吧。”
陆乘风回屋后将所有事翻来覆去想了遍,一直到十三回园,并带回来一瓶药膏。
十三站在门口,随意扫了眼屋内:“早晚各一次,你这疤有些时日了,要完全祛除还得慢慢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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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乘风说:“麻烦你特地跑一趟,多谢。”
十三说:“也不是特地,正好办事经过颜润堂,顺手的事。”
陆乘风淡淡一笑,说:“我在小厨房还留了一份鲜花饼,一会你去拿。”
十三笑说:“那可真是多谢了,这鲜花饼咸得正好。”
陆乘风诧异抬眼,说:“咸的?”
十三见她神情,说:“咸的啊,我吃的时候还觉得奇怪,又想着或许肃北的鲜花饼就是咸的呢。”
他既这么说自然不会有假,只怕是错把盐当成了糖,也怪自己没先尝尝,顺着话承认说:“没错,我自小吃的鲜花饼就是咸口的。”
十三一副我就知道,道:“我这人不挑食什么都爱吃。”
陆乘风温和一笑。
十三与陆乘风同岁,陆乘风是明兴二年三月十六生辰,十三是十月十一,比她还小上几个月。
这一段时间他与陆乘风相处颇为融洽,平心而论,抛开陆丰做的那些事不谈,单把陆乘风这个人拎出来,在靖国内也是能排上号的。
陆乘风自小拜在名师门下学艺,十五岁随军出征,虽是女儿身却比男儿还要凶猛,带着肃北轻骑打过诸多听来匪夷所思的战役,她在肃北素有“小元帅”之称,有人还说如若陆丰卸任肃北主帅一职,那接过帅印的必定是陆乘风。
陆乘风坐上那个位置是众望所归,不是因为她是陆丰之女,而是她天生属于战场,她是肃北展翅飞翔的雄鹰。
可惜,雄鹰已断双翅。
十三替她惋惜,陆乘风本应该肆意于肃北五城之上。
陆乘风说:“少爷交待的事办好了吗?”
十三说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少爷只让我盯着锦衣卫动向。”
陆乘风微微诧异,想起那日京郊遇见的一帮人。
她差点就将这茬忘了!
韩树山欲意利用谢九霄来要挟谢允谦,这个想法的最主要原因跟樊家有关,韩树山以为谢允谦手上有账本?
依照锦衣卫办事风格,只怕很快便要查到樊士舟和傅丹的事,傅丹此人欺软怕硬,去一趟锦衣卫只怕什么都招了!
十三瞧她神色转变,道:“怎么?”
陆乘风沉吟一瞬,说:“想起那日青山寺遇到的那伙人,就是锦衣卫吧?”
十三点头说:“是锦衣卫同知韩树山,此人在燕京口碑可不如何,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年纪轻轻手上人命可不少!”
陆乘风面露疑惑:“那日我听大公子说韩树山踩着兄弟脑袋上门,这话何意?”
十三一笑,说:“这在燕京城内可是无人不知的事件,韩树山早些年有个手足兄弟,两人是一同进的锦衣卫,后来一次行动据传锦衣卫内出了奸细,韩树山亲手将人乱刀砍死,这件事真假有待考证,只是几月后他将那母女二人纳入府中成了亲,一路顺风顺水至今。若那女子生得普通也就罢了,偏生那女子生得有几分姿色,大家都猜想是韩树山见色起意蓄意谋害。”
陆乘风说:“韩树山的兄弟是不是奸细,全凭锦衣卫一张嘴?”
十三说:“可不是嘛!大公子本就不屑锦衣卫做事手段肮脏,只是井水不犯河水,谢家和锦衣卫倒也没冲突,如今经过青山寺事后,只怕难善了。”
陆乘风笑说:“看来大公子很疼少爷。”
十三说:“那是自然,我跟了少爷这么久,就没见过大公子拒绝过少爷任何一件事!”
陆乘风淡淡一笑。
怪不得如此娇生惯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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