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荣转看向陆乘风:“程颐比你年长两岁,你们二人年龄相仿,一定有很多话说。”
陆乘风面色淡淡一笑,对于胡荣这莫名其妙的撮合并无意见,在她的认知里多个朋友多一条路,如今不宜树敌,而且既是胡荣引见,那谈程颐此人可以浅交。
陆乘风略一颔首:“是。早就听闻晋西谈大人之名,如今一见确实人如其名。”
谈程颐放下茶盏,笑说:“陆姑娘客气,叫我程颐即可。”
陆乘风面色不变,倒也未依他所言。
胡荣满意点点头,又说起晋西的风土人情,谈论地方风貌,说着说着,忽然转到近日燕京发生的事上来。
谈程颐微微垂眸:“孟凡忠自尽众说纷纭,有人说他是假传圣旨愧对先帝这才自尽于府,刑部的人也结了案,因着此事皇上才得以顺利登位。”
陆乘风捧着茶盏,光芒掩藏在根根分明的眼睫下。
谢九霄大大方方的看她,似乎是不想掺和进这些事里,桌底下,他无聊的挠了一下陆乘风。
陆乘风侧目,与他的目光对上。
胡荣沉思,半晌摇头:“这事有些蹊跷,可一时之间又不知怪在哪里。”
谢九霄勾了勾唇,没说话。
陆乘风微微蹙眉。
确实这事透着说不清的古怪,按理来说,孟凡忠既是宿王的人,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来自尽这么一手,陷入被动的是……宿王!而最大的赢家是东宫,也就是当今天子。
陆乘风一直想不通的事忽然找到了答案。
陆乘风想通这其中关联,忍不住低喃:“……好一招苦肉计!”
谈程颐眉心一扬,停止说话,胡荣看着她道:“乘风,什么苦肉计?”
陆乘风犹豫片刻,说:“孟凡忠这一招声东击西,不仅骗过我们,也骗过了宿王,他假意投诚宿王,实际上却是新皇的人,在这关键时刻舍弃自己性命替皇上扫清登基障碍,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漂亮!”
胡荣神情凝重几分,细细思索着这一番话,如此一来,孟凡忠为何好端端的自尽便有了解释。
他恍然大悟般:“原来如此!”
谢九霄勾了勾唇默不作声,陆乘风抿了一口茶,若有思索的神色。
正着话,管家来禀说已经备好马车,让四人乘车前往酒楼。
陆乘风起身跟在身后,一旁谢九霄侧耳过来,说:“姐姐,有些话你怎么没说完?”
陆乘风神情微顿,抬眸看他。
谢九霄笑意盈盈,低声咬耳道:“比如,孟凡忠为何要假传口诏,他不可能只是单单为了制造谣言。”
陆乘风眯了眯眼。
谢九霄压低声音,说:“……你藏私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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