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玉兰?
谢九霄分辨不清是什么味道,但可以确定跟上次他用来擦汗的帕子一样,他头脑有些昏,试图调整呼吸,可少年血气方刚,平生第一次与人这般贴近接触,腰上人传递而来的温度源源不断,谢九霄脑子里一片杂乱,什么也想不出来,无措地僵硬着身体无声喘息。
他娘的!等回去后他一定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大卸八块!
待那二人远处,陆乘风才松了口气,低下头来便与谢九霄不自然的目光对上,她不疑其它,低声说:“好像是官府的人。”
明明是官府的人,二人却不敢轻举妄动,陆乘风眯着眼,小声道:“昨日动手的那群人有没有印象?”
谢九霄不敢托大,想了半晌才摇头:“没有。”
正低语间,只听马蹄远去,陆乘风从他身上下来,又等了片刻确定人走远,这才从石缝中出来。
二人拐上小路,走了一段后又听到前方马蹄阵阵,二人还以为又是敌人脸色刹沉,却听到十三快马奔在前方奋力大喊道:“少爷!”
十三很快到跟前翻身下马,见谢九霄手臂上的包扎,语气焦急询问:“少爷你受伤了?”
“无事。”谢九霄摇头,目光看向身后。
谢允谦已勒停马,目光锐利停在那处伤口上,眸光黑沉沉。
谢九霄硬着头皮叫了一声:“大哥。”
谢允谦不轻不重恩了一声,视线越过谢九霄落在了他身后。
陆乘风察觉到注视,微垂下眼。
十三扶着谢九霄上马,众人正要返回时身后传来急促地马蹄声。
为首的是名二十**的青年男子,着一身黑红飞鱼服,笑吟吟策马上前:“原来是谢大人在此,什么风竟能把你吹到这荒郊野外?”
谢允谦唇角噙笑:“韩同知一早就在这,我也很好奇呐。”
韩树山笑说:“皇上命锦衣卫捉拿叛贼,我得到消息有反贼在京郊出现,立功心切可不就来了。”
谢允谦没接话,平静看着韩树山,二人对峙片刻,谢允谦灿然一笑,说:“立功心切,不愧是韩同知!真说起来,燕京城内我最佩服的便是韩同知,踩着兄弟脑袋上位,还将兄弟妻子纳进门,这般不要脸皮,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叹不如!”
韩树山眯起眼:“谢大人客气。”
谢允谦哈哈一笑,说:“韩同知谦虚了,我就先行一步,咱们燕京城见。”
韩树山目送谢允谦一行人走远,脸上阴翳顿显,舌根抵着后槽牙,面容阴森不已。
很快去搜查的另一队人马回程,领头策马上前,有些忐忑不安:“……同知。”
韩树山一股怒气凝在胸口,抬脚就踹,那人立马从马上摔下去,韩树山睥眼冷笑,有些咬牙切齿:“你踏马的居然能让谢岑眼睁睁从你眼皮子底下跑了!废物玩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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