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汉看着三具尸身,红着眼眶点点头,“我们答应,只要能给他们伸冤,我们什么都答应。”
仵作是时下的称呼,事实上这次是以为医学院的毕业生随行而来的,毕业之后,在锦衣卫成立之初就来到了锦衣卫任职,陛下说他们是法医,因此他们都觉得法医比起仵作要好听些。
陈家儿媳的尸身,是有锦衣卫下的一位女法医勘验,两个孩子则交给了另外一名男法医,毕竟是男女有别,即便在他们眼里男女没有任何不同,可还是要考虑死者家属的想法。
生前死后名,一样重要。
前后约么一个多时辰,两人已经勘验完毕。
女法医崔香兰将验尸报告递给天五,“死者是被一把宽约二指,薄如蝉翼的利器,穿胸而亡,其中身上还有二十几道生前伤,并且经过一段时间的残暴对待,同时在死者后颈以及双肩位置,有几个很明显的双排齿痕,想来是在欢愉的时候被对方给咬伤的,咬伤有深有浅,基本都很清楚。”
因为陈家儿媳死在春节前后,禹州这边冬季还是相对比较寒冷的,气候与长安城差不多,即便是被埋在土中一个多月,尸身还保持完整。
两个孩子的尸身倒是很清楚,就是被活活溺死的,陈家儿媳这边却需要后续的排查。
“接下来要怎么做?”天五道。
崔香兰摘到手套,“自然是比对齿痕,同时还要找出凶器,死者的伤口是穿胸而过,凶器想来是一把长剑,而且极为锋利。”
“好,我这就让人去排查。”天五说罢,转身离开了。
崔香兰和同学宋伟看着面前的景象,面面相觑,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悲悯。
后宅里,魏知府的儿子魏恒这几日都是在惊慌恐惧中度过的。
他迫切的想逃离此处,去到没人的地方躲起来,可是整座知州府全部被锦衣卫围堵的固若金汤,这两日他倒是派人偷偷出去,可惜无一人逃离,全部被抓到押入了监牢中。
对方是真的有武功的人,而不是知州府的那些衙役,靠着手里的刀棍和官差的身份震慑百姓。
离不开,那就只有死路一条。
锦衣卫的大名,天下皆知,这两年被锦衣卫给处理的天下百官,太多太多了,之前南离的地方官员都近乎大换血。
虽说西楚刚归入大周不久,可是也道听途说了很多,此时在自己的脑补之下,近乎吓得大小便失禁。
房门推开,门外站着几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。
魏恒看到那几个人,吓得当场就瘫坐在地上。
“带走!”
“……”魏恒直到被两个人抓着胳膊往外带,才突然回过神来用力挣扎,“我不去,放开我,我不去,你们放开我……”
“别害怕,只是带你去协助调查。”其中一个人冷着脸说道,只是手中却没有丝毫的放松,一双修长干净的手掌,如同铁箍一般紧紧的扣住魏恒的手臂。
魏恒挣脱不开,却弄疼了自己,五官也变得狰狞起来,奈何对方根本就不惧怕他分毫。
他不想去,比起去外面,此时他倒是希望能留在屋子里,哪怕被关一辈子也行。
因为魏恒知道,出了这个屋子,可能就回不来了,下一个地方想来就是监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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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