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叙的家居服松松垮垮,就在鱼映秋以为能轻松拿掉的时候,自己的先掉了。
白皙的皮肤,诱人的锁骨,蕾丝的内衣,每一处都是极大的视觉冲击。
唇边,鱼映秋的舌头还在搅着。
从上到下,无一不在考验着时叙的定力。
一场大战,在天雷勾地火间蓄势待发。
时叙环上她的细腰,被吻得呼吸紊乱。
鱼映秋的模样在视线里渐渐模糊,周围安静得只能唇齿交融的水渍声。
他一手撑着墙壁,把鱼映秋整个人攀在腰间,身下的张力不可遏制的倾泻,他克制着难耐的手,鱼映秋却抓着他的手腕上前。
就在他的定力即将功亏一篑时,鱼映秋的电话响了。
来电显示:席曼青。
鱼映秋看见这个名字,心思骤冷。
席曼青是她的的生母。
“喂?”
鱼映秋停下动作按下接听,电话里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声。
“秋秋,今晚有空吗?方便的话,回家吃个晚饭?爸爸妈妈有要事想和你商量。”
鱼映秋情绪不耐,“不能在电话里说?”
席曼青对鱼映秋的冷淡并不生气,温柔道:“秋秋,爸爸妈妈想见你了,你回来和我们一起吃个饭,好吗?你爷爷肯定也希望你和我们团聚的。”
鱼映秋捏着电话的骨节都在泛白。
“知道了。”
鱼映秋挂了电话。
接完这通电话,她什么心思都没了。
她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抬手抿掉时叙唇角的口红,脸上呼之欲出的冷漠仿若旁人。
时叙抓着她的手,“出什么事了?”
鱼映秋盈盈一笑,“能有什么事,我爸妈想我这个宝贝女儿了,叫我回家吃个便饭而已。”
那抹笑落进时叙眼里,分明透着说不出的酸涩。
鱼映秋在逞强。
时叙没拆穿她,只说了句路上小心。
鱼映秋恍惚的笑,“我弟在时老师家应该也玩够了,让他早点回来吧。”
时叙帮她扣好衣服纽扣,脸上没有一丝波动。
彼此不提方才的情,就是最大的默契。
出门前,时叙才平复的嗓音进到鱼映秋的耳朵里:
“我没说不行。”
–
于家的别墅庄园鳞次栉比,栅栏盘着妖艳的玫瑰荆棘丛,阳光斜射下来,光影斑驳。
放眼过去,整个别墅区低调奢华,可以看出,当初席曼青设计的时候是用了心的。
鱼映秋踩着水银色的高跟鞋上坡,路途遥远,但步伐坚定。
每走一步,她对这里的厌恶也就更加深刻。
这个所谓的家,是鱼映秋的逆鳞,也是她最不愿提起的。
爷爷临终前,希望她回到父母身边,她百般不愿,也只能含泪同意。
她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。
于家有权有势,傍身在这棵大树下,至少能有个依靠。
事实上,鱼映秋对这个家嗤之以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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