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听弦去换个姨妈巾的功夫,回来座位上空空如也,叫来帮忙照看鱼映秋的酒保也不见了。
再一看,鱼映秋正坐在时叙身边,跟一堆公子哥划拳。
“行,活着就行。”
江听弦看了鱼映秋好几眼,在放心和不放心之中纠结。
最终,她给时叙发了条信息,让他照看鱼映秋,自己踏踏实实回家去了。
她今天来姨妈,坐在这也是干耗,不如把她闺蜜交给值得托付的人
嘶……
时叙靠谱吗?
江听弦心里存疑,耐不住肚子痛得厉害,二话不说打车跑路了。
酒桌上,鱼映秋跟人玩得正嗨。
公子哥们忌惮着她是时叙带来的人,不敢让她输,都在故意放水。
时叙坐在旁边盯着鱼映秋的衣服看。
裹在风衣里的是一件碎钻亮片吊带,这件衣服他在巴黎的秀场上看过,后面是交叉绑带的设计,一整个大露背。
纯欲,又引人遐想。
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好奇的。
时叙沉闷地抿下一口酒,强迫自己别开目光。
“好看吗时老师?”
鱼映秋离得近,一眼就捕捉到了时叙的异样。
这句亲密耳语,是她故意凑近说的。
一帮兄弟看了,无不发出惊呼。
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时叙没有拒绝主动的投怀送抱,对方还是时叙亲自在夜店捡的。
难道是时叙口味变了?
换做以前,这女的早就被甩开三米远才对。
现在居然完好无损地坐在时叙身边?
一行人大眼瞪小眼,心里疑惑重重也不敢说一个字。
“饿不饿?”
喧闹声中,时叙冷淡地暼了眼身边的女人,料定她今晚没有好好吃饭。
“时叙,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。”鱼映秋拽着男人的衣袖,脸上红晕遍布,抬眼看时叙时,眼睛亮亮的,泛着光泽。
她身体靠近一寸,时叙就往身后挪一寸。
挪着挪着,沙发快挪到尽头了。
一群大老爷们挨在一起看笑话。
“我就说阿叙肯定受不了的,喏,马上就要爆发了,等着看戏吧。”
“你们猜这次推几米远,我猜三米半。”
“NoNoNo!你们都低估了阿叙的实力,我猜五米!”
男人话音刚落,下一秒,鱼映秋结结实实的栽进时叙的怀里。
时叙眼里闪过一丝诧异。
温香软玉在怀,他的手竟一时间无处安放。
“别躲我,我只剩自己一个人了。”
也许是酒精放大了情绪,鱼映秋鼻子一酸,强忍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。
泪珠汹涌,一颗一颗地砸在时叙胸前的衣服上。
也砸在,他心里。
他细心用外套的一角遮住鱼映秋的脸,不让别人看见她的狼狈,自己则静静地听着鱼映秋在躁动的音乐声里抽泣。
“哭吧,音乐声很大。”时叙轻轻拍了拍鱼映秋的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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