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映秋在黑暗中睁着眼,“我担心他干嘛,又不是我让他和我亲嘴的。”
暗夜里,鱼映秋深眉紧锁。
明明可以选择浅尝辄止,却非要闹得人尽皆知,这样的时叙,真是叫人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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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我说,你知道你和野玫瑰火了吗?”陈夙一屁股坐在时叙书桌上,肆无忌惮地翘着二郎腿,时叙没管他,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。
“知道你还不叫人公关?还想不想当老师了?”
陈夙想不通,“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。”
虽然时叙也不差当老师的那三瓜两枣。
“这是过惯了安稳生活,想偶尔寻求点刺激?”
陈夙试图揣测他的想法,时叙浅淡地横他一眼。
“等你脖子上的草莓印消了再来揣测我。”
陈夙透过柜子的反光来幽怨地扫了眼自己的脖子,深浅不一的痕迹里,带的是新仇旧恨。
“我每个女人都咬这么深,你习惯就好。”
陈夙不以为然的抚了一下自己的脖子,嗤笑:“说得你自己多专情一样,跟我一起玩的能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你自己心甘情愿当狗还不让我当人了?”时叙眯着眼睛,刚毅的下巴微扬,一句话把陈夙的话头堵得死死的。
“行,你是人,你清高。”陈夙对他比了大拇指,忽然想到什么,嘴角扬起一道神气的弧度。
“野玫瑰现在可是我的下属。”
“所以呢?”时叙寒凉的声线逼来,陈夙顿时不说话了。
与此同时,时叙的手机振动起来。
鱼映秋打的。
“时叙。”
“嗯?这么晚了还没睡?”
鱼映秋避而不答,“你……被学校叫去谈话了?”
时叙从她这话里听出了点别的意思。
“关心我?”
鱼映秋踢开杯子,直直地看着窗外,“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少自作多情了。”
时叙低声笑出来,“哦,那就是承认了我们的夫妻关系。”
鱼映秋:“……”
她就多余打这一通电话。
这男人油腔滑调的,哪像半点有事的样子。
贴着时叙手机的陈夙缓缓皱眉,“你二婚老婆声音怎么这么耳熟?”
“什么二婚老婆?”
鱼映秋沉思两秒,辨认出了陈夙的声音,“啊……陈总。”
态度听着恭恭敬敬,鱼映秋官方道:“多谢陈总那几天的照顾,改天有空的话,我请陈总吃个便饭?”
陈夙得意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,他轻咳两声,正要装模作样的发言,下一秒,鱼映秋抢先说:
“到时候我有个姓江的闺蜜也会去,陈总不介意吧?”
陈夙坐不住了,“不会……是我某位前女友吧?”
没等鱼映秋回答,手里的手机忽然一空,时叙沉着眉夺回自己的东西。
“你不是打电话来关心我的?跟狗说这么多做什么?”
时叙战术性停顿一下,说:“我马上就要失业了。”
“你在跟我卖惨?”
蹩脚的理由让鱼映秋心里柔软了一瞬。
时叙大胆承认,“嗯,以后就要麻烦时太太养我了。”
鱼映秋听着不怎么信,“明天我去学校看看你的狼狈相,你记得装像一点。”
她倚在阳台边上看对面,空无一人的房间里,突然亮起了灯。
隐约间,她好像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轮廓。
鱼映秋笑问:“时叙,这回又是你哪个妹妹?”